芙宁娜皱着眉,舌尖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奇怪口味,完全没有葡萄汁该有的清甜。
莫言刚咽下一口,刺鼻的味道瞬间在喉咙里炸开。
噗!
“咳咳咳!”他猛地捂住嘴,辛辣的液体呛得他胸腔发疼,眼角都沁出了泪花,也终于确定不是错觉。
这哪里是什么葡萄汁,分明是度数极高的烈酒,灼烧感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像是吞了一团火。
“哇啊!你没事吧?”
凯琳与芙宁娜同时惊呼起来。
“没事才怪!这哪里是葡萄汁,分明是白酒吧!”莫言顶着嗓子的火辣感,失声道。
“唉?不能吧,库尔勒明明说这是饮料,而且,我还再三检查过。”芙宁娜急得把酒瓶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葡萄图案上蹭来蹭去,像是要把那图案抠下来似的。
“怎么了,芙宁娜团长?”坐在酒台上的塔巴克听见动静,连忙从吧台后赶来。
芙宁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举起酒瓶冲他喊道:“塔巴克!你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明明是葡萄汁,为什么喝起来却跟酒一样?”
“有这事?我看看。”塔巴克接过瓶子,眯着眼对着灯光瞅了半天,随后,又拿起可莉点的威士忌的酒瓶比对了一下,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啧。”他看向二号桌,“菲米尼!”
与林尼坐在一起的银灰发少年闻声抬头。他放下手里的柠檬水,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塔巴克大哥?”
“怎么了?让你去备酒,怎么又出岔子,看,这标签都是反的!”塔巴克举着瓶子冲菲米尼扬了扬,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唉?不会吧?”菲米尼一惊。
“怎么不会,你自己来看看啊!”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尼笑着打起了圆场:“别生气啊塔巴克,菲米尼为了剧团可是费劲了心思,也难免会私下出错。”
“是啊,塔巴克,这孩子平时做事挺细心的,许是商家没注意吧。”可莉走来微笑道。
塔巴克叉腰叹着气:“行吧行吧,不过,这两瓶酒是不能喝了,还得留着找商家算帐去。”
事态,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此时,芙宁娜再次来到莫言身旁。
“抱歉啊,我本来是想为白天的事向你感谢的,结果……”
莫言揉了揉还在发烫的喉咙:“无妨,倒是你,喝了那么多酒真的没事吗?”
“哎?”芙宁娜一愣。
凯琳看着莫言的样子,顺手拿起了他还未喝完的酒尝了起来。果不其然……
“好烈!”凯琳刚抿了一小口,就被那股冲劲呛得直皱眉,连忙放下酒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这么烈的酒,我喝了都有些头晕,芙宁娜你喝了整整一杯,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芙宁娜再次一愣,表面上完全没有任何醉意。
她挠了挠头,未等她回话,莫言又再次问道:“等一下,难道,你从来都不会醉的吗?”
芙宁娜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好像……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