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浅?
他怎么没觉得她眠浅。
有时候睡着了,他怎么弄都弄不醒。难不成,之前都是在本王面前装睡?
楚御凛走到客房门口,他想推门进去看看,又担心真的把人吵醒。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找不到理由进去查看。
“你们转过背去。”
丫鬟和侍从全都转过身。
楚御凛再次吩咐:“捂着耳朵。”
丫鬟和侍从又捂着耳朵。
楚御凛这才走到窗边,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两个洞,透过洞往里瞧。
客房里光线昏暗,床帘放了下来,将床内风景遮挡严实。
室内无风,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的一只三足鎏金香炉,往外慢慢悠悠地吐着烟。
清扬睡得很熟,楚御凛看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翻身。
在他的府中,她一点防备也无。
想到这里,楚御凛心中舒坦了些:“去花厅。”
花厅里,卫温书等了很久,却一点也没见恼,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
见人姗姗来迟,优雅地站起行礼:“殿下。”
楚御凛冷眼瞧着人:“不知道什么风,把卫都督吹来了?”
卫温书笑道:“殿下,我是专程来接清扬的。”
楚御凛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心下有些不满,回道:“你接清扬,到本王府中干什么?”
卫温书:“清扬告诉我,她来了殿下府中,叨扰殿下这么多时日,早该把她接走了。这几日,麻烦殿下了。”
一字一句,好似在宣告主权似的。
楚御凛越听越不得劲,“你是清扬什么人?她在本王府上,关你何事?”
两人抬起头,对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