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倪老见了他,微微一愣,旋即张嘴一笑,走出柜台,迎上
去道:“稀客,稀客,孔老弟别来无恙。”那汉子想是没有预料到会在这个地方和
对方见面,不禁呆了一呆,双手一拱,道:“原来是倪老,这家客栈是?”顿住语
声,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之后,脸上才露出轻松之色。倪老将他的神态看
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了筑家客栈是我开的。”那汉子道:“发财,发财。
倪老道:“发什么财呀,不亏本就算好的啦。孔老弟,你真不够朋友,上次不
告而别,可有道理?”那汉子瑕然道:“上次师弟相昭,没有来得及告辞,恕罪
恕罪。”倪老道:“既然知道有错,就该罚酒。走,到我屋里去。”话罢,便要拉
人。瞧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怕人家跑了似的。那汉子忙道:“你老人家别
急,我看这里就好。”倪老道:“咱们先说好了,你我难得相遇,这次无论如何都
不许擅自离开,你不住上个十天半月,就是不把我姓倪的放在眼里。”那汉子笑道
:“十天半月未免太长,可我这次来,只怕要叨扰你老人家几日。”他虽然没有答
应“住上十天半月”,但话中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这次是绝不会“半途而逃”的
了
倪剖人僻出一张远离众人的“雅座”,好酒好菜摆了满满一桌。那汉子见他
如此热情,倒为上次的事不好意思起来。因此,开席之前,汉子自罚三杯,当做赔
罪。两人虽是抚离众人,但也能将店内各处看得明明白白。那汉子一边与倪老交
谈,一边暗自打量场上各人。倪老瞧出异常,突然低声问道:“孔老弟,你莫非也
是为了宝藏而来?”那汉子诧道:“宝藏?什么宝藏?”倪老道:“你一点风声也
没听到?”那汉子道:“不敢相瞒,这,我倒见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可我
以为他们是一咳,你老,是什么宝藏?我确实没有半点风声。
倪老看了看他,暗道:“他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竟连宝藏一事也不茹造
嗯,可见他要办的事极为重大,对别的事都不在意。”面上笑了一笑,道:“其实
也没什么,江湖传闻,张士诚的藏宝图出现武林,这一两日,押送的镖车将要经过
这里。”那汉子笑道:“可笑上可笑,真有藏宝图的话,当事人保密还来不及,哪
里坏能传得开来。不知押送的镖局是?”倪老道:“听说是金刀镖局。”那汉子道
:“这就对了。金刀镖局乃天下第一大镖局,保密工作十分到位,怎么可能泄密?
这事定是无中生有。”倪老道:“金刀镖局何时成了天下第一大镖局?”那汉子笑
道:你老人家这些年常在边睡走动,对武林中事似乎也不怎么关心了。”倪老道
:“我都己退电武林多年,还关心什么?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那徒儿,她一”
不等他说下去,那汉子打断他的话道:“令徒也在此地?”倪老瞄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的道:“你认为呢?”那汉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勉强的笑了笑,道
:“怎么不见她?”倪老道:“她若在场,你还会留下来吗?孔老弟,我一”那
汉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忙道:“倪老,这事以后再说。你刚才不是问金刀镖局的事
么?金刀镖局本是湘西的一大镖局,总镖头胡成武武功颇为了得,他的师兄,也就
是金枪镖局的总镖头戈凯然自从解散镖局之后一”倪老道:“什么?戈凯然把金
枪镖局解散了?”那汉子点点头,道:“土木堡一战,我大明将士损失惨重,本是
岌岌可危,幸而有于谦于大人率领众将士和豪杰,浴血奋战,将瓦刺兵赶出我大明
国土。在京师保!战中,戈凯然立有战功,如今早已是大内供奉,哪里还有心思打
理镖局的事。于是,他解散镖局之后,叫胡成武把金刀镖局搬到京城来,多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