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她回想隐隐看到的那顶帽子。款式,颜色,都和她柜子里小心存放着的那顶一模一样。
关键是——
感觉。
她知道不会错的。
南岑低头咧了咧嘴,也不管老班骂骆明让骂的有多难听,骂完又来说她。
她的心思已经跟着那人走了,现在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
这顿骂意料之外的长,以下课铃响起老张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告以结束。
南岑晃了会儿神回来越听越佩服,为自家班主任骂一个多小时从不重样,也为骆明让作天作地竟然能让人逮住毛病骂一个多小时还意犹未尽的。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老张最后瞪一眼骆明让,“你自己不好好学就算了,别耽误别人,南岑一直都勤学上进,今天在这儿陪你挨了一个多小时的骂你心里过意的去?”
骆明让张了张嘴下意识要反驳,余光看到南岑小心地憋了个哈欠回去,堪堪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蔫了吧唧的:“知道了。”
两人很快被赶了出来。
今天一天都是拉着南岑和自己找罪受,骆明让心里烦躁,却无奈,只能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南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她打断他:“哎我问你。”
骆明让啊了声。
“咱们刚进去老张训的那个人你认识不?”
骆明让张口欲说,反应过来眯着眼看她:“你想干嘛?”
“不……不干嘛啊,就是有点好奇挨了老张骂的人竟然还能那么淡定。”
骆明让嗤一声:“他一直那样,冷血动物。”
这话就是认识的意思。南岑眼睛一亮:“他叫什么名字啊?”
“叫……你自己去光荣榜看呗,常年稳居倒数第一的传奇人物。”
南岑:“?”看不出来啊。
骆明让脚下忽然一顿,转头严肃地看她:“不过先说好,你别去招惹他。”
南岑下意识问:“为什么啊?”
“裴钦阳和他有过节,我也是——那人表面寡言,但其实情绪不外露的人最是可怕,而且……算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危险,不是什么好人。”
才不是,他帮过她,才不是坏人。南岑心里嘀咕。
“听见没?”骆明让见她不说话,抬手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南岑吃痛捂住脑袋,含糊不清地唔了声。
骆明让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插进裤兜,哼着小曲在前面走了。
南岑看着他的背影,哼了声。
笑话,裴钦阳和他有过节关她什么事……她和裴钦阳还有过节呢!
反正不管,她就是要去找他。
南岑心情很好的上楼收拾书包,连又要熬夜写作业都不难受了。
毕竟今晚她的收获可比做那三道题大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