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胭冷冷地看着杨父,心里满是愤怒与不屑,觉得这杨父简直不可理喻,“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当回事,凭什么要求我和我的丈夫,为了她满不在乎的东西,去牺牲我们自己的生活?”
杨父却仍不死心,于是提高了些许音量争辩道:“可你们又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啊!”
“杨叔叔,您真的觉得这不会有损失?”白水胭目光冷冷的看着杨父。
“红昭的手受伤这么严重,生活处处都不方便,我就希望焰禀能先照顾她一段时间,等她手至少能正常生活不影响了,你们再办婚礼也不迟啊。”杨父看着白水胭,虽然很不想说出那个理由,但此刻为了女儿,他也不得不拉下自己的老脸开口:“说到底,红昭也是在傅焰禀公司门口出的事情,让他负责,这不过分吧?”
杨父看着白水胭沉下了脸,也不管她,继续道:“再说,我只是希望小傅去照顾红昭一段时间,你们暂时推迟婚事而已!这到底会有什么损失?”
白水胭听着杨父那轻飘飘的话语,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蹿到了脑门,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杨叔叔,您可真会说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把我和焰禀的婚礼大事给打发了?这婚礼,对我和他而言,是我们迈向新生活的郑重仪式,是满心的期许和向往!就因为杨红昭自作自受,我们就得无限期往后推?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质问的尖锐。
“要是旁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说傅焰禀为了个女人,把我们的婚礼都搁置了?您倒是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这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这不是把我们俩架在火上烤吗?”
看到杨父那依旧横眉冷对、满脸不满的模样,白水胭的怒火更旺了,向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说:“杨叔叔,我看您和杨红昭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吧?是不是想着等她手好了,借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再拿她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受不了闲言碎语当借口,硬逼着傅焰禀对她负责呢?”
“我都能想到,到时候你们会怎么劝我。”
白水胭深吸一口气,模仿起杨父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白水胭啊,你现在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又结过婚了,有没有男人帮衬都不影响,也没人敢随便编排你。可杨红昭不一样啊,她那么柔弱可怜,也没个正经事业,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指指点点的,你就不能大度一回,让她这一次?”
“然后呢?是不是以后只要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有什么她没有的,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不了的样子,你们就又来道德绑架我?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么一家人?”
白水胭越说越激动,最后猛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砰”
的一声巨响,桌上的东西都跟着震了几下,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视着杨父。
杨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地吼道:“我们没那么无耻!你别血口喷人!”
“没那么无耻?”
白水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立刻尖锐地反驳道,“那您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您拍拍良心问问自己,您现在做的这些事,和您嘴里说的无耻,又有什么两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和愤怒,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杨父的眼睛
。
“杨叔叔说,杨小姐的手我要负责!”
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骤然从门外传了进来,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