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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昔日之影（第3页）

“我明白你的想法，擎天柱，但你不了解你的伟大。”凌霄和他对视，毫无惧色“你提出的理想社会在中立派中影响深远，现今的中立派提倡更现实的理想社会，就是以你的政见为基础，这在将来会是塞伯坦复兴的助力，但我必须要告诉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大公无私，你也无法要求所有人大公无私。”

“这点我很清楚，但对于未来的规划，我想我不是最好的人选。”

“除你以外，无人可选。”凌霄继续和他对视“通天晓，钢锁，他们都不具备你的号召力和统率力，不仅要面对两派的残余歧视，猛兽与人形间的矛盾也够喝一壶了。”

“这么说，你对我们的了解还挺多的，朋友，咱们回去聊？”隔板试图打破他们两个的眼神较量…

擎天柱一愣，他在凌霄身上看到了昔年自己的影子…

【回忆】

“让我从头说起吧，最初…我没有名字，我们都没有，在井下和熔炉劳作的时候，我们用电子识别信号相互交流，我们以分工区分彼此。我们还给彼此取了代号。我曾是D-16，以我实施爆破操作的矿区来命名，后来，我在斗技场观看了我的第一场比赛。”

“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底层阶级的生活，而这些对于你们来说，是不会有人去考虑的，哪怕是花上一纳秒的功夫。今天跟我来的每一个塞伯坦人，他们亲眼见证过的死亡，比大厅里其他所有人的总和还多。我们的命，一钱不值。”

“直到有一天，我们醒悟了。我们是底层阶级。我们是在地下作坊和工厂为了制造产品而死的阶级，而所有这些你们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通过在杀戮城和卡隆的斗技场直面彼此，领悟到了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想了解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吗？我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们在圆形竞技场干掉了我们的对手，通过目睹他们的死亡，认识到了他们是独立的个体。就这样，我们意识到自己亦是如此，我们在杀戮中领悟人生。”

“角斗士…大多数都变成了一次性产品，他们的尸体被扔进垃圾堆以便被分拣和回收…在铁堡和水晶城，完整的零件被卖给二手贩子…作为消耗品，我们发现了我们的价值。有人愿意为我们的行为买单。有人则为我们的杀戮而欢呼，更有人为我们的死亡而愤怒地咆哮。所以，如果我们的生命是有价值的，哪怕对其他人来说依旧一文不值，我们就拥有命名的权利。我有权为自己命名！每个塞伯坦人都有权为自己命名，也有权向他人阐述观点。”

“我要感谢我的朋友奥里安●派克斯，说服议会来倾听塞伯坦被压迫阶级的声音。”

“这一点你要同时感谢奥里安．派克斯和档案管理员钛师傅。”

“但议会必须要问的是，那些自称是你的追随者所做下的恐怖活动，你是否牵涉其中？”

“恐怖活动？”

“入侵天魔城车站绑架御天敌？六光游乐场的爆炸？毁灭爆破城的军械厂？攻击乱魔城的熔炼池工业区？”

“这些声称效忠你的人自诩为霸天虎，你要让我相信他们的恶行与你无关吗？”

“霸天虎？一个有趣的名字…”

“你一定这么觉得，因为这就是你起的名字，不是么？”

“本来其他人的想法对我毫无意义，但如果你想把霸天虎这个名号算在我头上，那我欣然接受！有时欺骗是必要的，因为那些人面对真相却选择视而不见，只有通过谎言才能迫使他们意识到自己在欺骗自己。”

“议会感谢你的坦率，卡隆的威震天。”议长看向一旁的议员“现在我们必须倾听来自公会的声音，虽然公会的领导地位仍待裁决。法印，议会请你发言。”

“为了捍卫塞伯坦人民的理想，我要说，这些犯罪分子以争取权利为借口胡作非为，但他们对自己所索取的权利却一无所知。

数千个行星周期以来，公会指引着塞伯坦。没有公会的引导，就没有我们的文明。不会有太空桥，不会有九头蛇高原太空港。不会有月球基地。不会有显象一号，也不会有坐落于此的铁堡都市。一个罪犯…一个角斗士…一个杀手怎么能说遭受到了由原始天尊创世时所亲自定下的律法的迫害？如果每个不满现状的罪犯都试图颠覆我们所维护的律法，我担心我们的未来，我担心我们的塞伯坦。”

“议会感谢你，法印，现在要发言的是记录大厅的记录员-奥里安●派克斯，请上来。”

“塞伯坦的同胞们，听我说，威震天的发言，话粗理不粗。他的所见就是真相。如果他在愤怒，也是怒其不争。在他的心中有一个美好的理想然而理想的破灭给他的火种深处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最近的袭击是野蛮且不可饶恕的，不过这些仅仅是表象。席卷塞伯坦的动荡不会仅仅止于这些袭击，因为这是长期被压迫人民的自然表达。由于等级制度和公会的错误约束，他们的潜力长久以来被忽视。随心所欲的改变是每个新生火种的天性，只有死亡之物才一成不变。没有哪个塞伯坦人是零件的简单组合。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颗活的火种，这让我们独一无二，并意识到自由的可能。一个人的自由决不是可以由另一个人给予和剥夺的。”

“曾几何时，高阶议员和熔炉工人以及数据记录员们团结一致，打败了五面怪，而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自己置于阶级和公会的奴役之下吗？难道说，我们要去镇压迈向自由的新步伐，要去为了秩序而牺牲自由吗？我说不。经由暴力取得的秩序不是真正的和平，真正的和平绝不会经由暴政。”

“是时候让所有塞伯坦人再次联合起来了。我们需要一个自由的新领导，一个新领袖，他必须要意识到我们是独立自主的机器人，拥有自我，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我再说一遍。独立自主的机器人！”

“此时此刻，让所有自由的机器人打破自己的枷锁吧！我们今天都是独立自主的机器人！﹣﹣如果我们需要个名字，那就是汽车人！

我们汽车人宣布，自由的火种决不该再被束缚！”

“你们今天必须选出新的领袖。要慎重选择，因为一个领袖可能会带领塞伯坦进入新的黄金时代，也可能屈服于愤怒和怨恨的黑暗能量，将整个星球拖入混乱与战火之中。议会的成员们，选择权在于你们，我希望你们是明智的。”

“汽车人！”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呐喊

“为了塞伯坦！汽车人！”

“为了自由！”

“汽车人！”

“汽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