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柳眉一皱,直觉似乎又被骗了,于是沉下脸道:“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当然有事了!我蛋疼得很!不信你摸摸!”齐放满头都是汗水,一张俊脸被疼痛所害扭曲了起来,原本淡色的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抓着君卿手腕的五指关节明明已经泛白,可力道却不大。
这么一观察,君卿又信了七八分,她想送他去医院,可这人不肯,就只能依着他坐了下来,“真的不去医院?你下半辈子要是那啥了,我可不负责。”
“乌鸦嘴!”齐放怒骂一声,然后又哀嚎了一声,吓得君卿差点没跳起来,她无措地盯着他的下半身看,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要害的确疼得不行,但又实在见不得君卿那一脸的惶然无措,只得故作轻松地揶揄道:“虽然我下半辈子可能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用上它了,但它也还是我的宝贝,你能不能好好关心它一下?”
关心……关心你妹夫啊魂淡!君卿哪怕已为人妇,却毕竟才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根本就受不了这种调戏,立刻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想揍他一顿又没法下手,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齐放吸着凉气,感觉要害处似乎舒坦了一些,这才用另一只没有抓着君卿手腕的手抹了把汗,抬起头时又露出脆弱的神情,期期艾艾道:“怎么办卿卿,我现在是不太疼了,可是你确定它还能用吗?”
“啊?我、我怎么知道?!”君卿面上火烫一片,少见的结巴了起来。
齐放看在眼里,暗暗觉得有趣,不过下半身的问题的确迫在眉睫,于是道:“亲爱的,你帮我试试看吧,就算真的不能用了,也好歹给我个痛快。”
他话音未落,君卿就觉得脸上好像被一把火给灼烧了一遍,她羞恼地跳起来挣脱了那只企图把自己的手往下拉的大手,在原地跺了跺脚,猛地把人给拉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把他塞进了卫生间里。
“你、你自己试试去!”君卿一说完,就忍不住捂住了脸颊,老天,她为什么要干这种坑爹的事!说这么羞人的话!
正要转身离开,门里却传来了齐放的声音:“卿卿别走,我腿软了,等我试完了你还要扶我出去的。”
君卿:“……”魂淡=口=!
很快,门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君卿敏锐地听到了皮带解开的声音,不禁结巴道:“你、你真的要试?”
“废话!”齐放靠在门板上,坏心眼地故意弄大了声音。这种自己帮助自己的事情他平时也没少做,不过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女孩正一脸窘然羞恼地站在门外,他就觉得格外兴奋,很快,掌心的热度和硬度表明了那处还是十分健康的。
不过他并不想让这样的检查到此为止,毕竟让一个男人兴奋起来后却要他硬生生地停止,简直就是一种罪恶。
于是,门外的君卿就理所当然地听到了某种特殊时刻才会从男人嘴里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尽管熟悉,可在这种清醒的时刻听到,她就恨不得自己耳朵是聋的才好!
“你好了没!”君卿咬着牙踹了房门一脚。
“哦……额嗯……快、快了,等等。”齐放一点也不克制自己,厚脸皮的无耻之徒故意让自己把所有舒坦的呼喊都传出了房门。
等那男人终于说可以时,君卿推门而入,只看一眼就单手将男人拎了出来。
“亲爱的卿卿,不要板着脸嘛!”齐放盖着被子,笑眯眯地说:“你难道不高兴我身体健康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的持久力?没关系,如果我和你做的话,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让你腰疼。”
“……”君卿沉默半响,然后在男人乐滋滋的笑容里突然发难,拿过枕头就摁住了他无耻的脸孔,磨着牙喊道:“去——死——谢——谢!”
“唔!救、救命!谋杀亲夫了!”齐放大叫起来,挥舞着双手就像一只背部着地的大乌龟。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君卿已经跪坐在了床上,双手按着枕头给齐放练习憋气,听到门口的响动猛地转过头,看着门口那张铁青的俊脸,不禁在心底哀叹了一声,是不是只要她和齐放在一块,就总能被这个醋做成的男人给撞见?这种捉奸在床的戏码真是够了!
闻人夜寒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在齐放的床上,手一抖,从旅店老板那里威胁过来的通用钥匙就掉在了木质地板上,发出闷重的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才能让浑身往外冒的怒火平息下来。
君卿张着嘴看着闻人因愤怒而起起伏伏的匈腔,想着到底该怎么解释才好。上次他不过是看到她和齐放站在墙角就气得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这一回她就在他床上,这醋缸子恐怕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的确如君卿所想,闻人这回真是怒火滔天,拳头捏得死紧,反手将一起跟来的旅店老板关在门外,他利落地从腰间拿出了手枪,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大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