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有人监视,他真恨不得在教室里讲老庄的“大道”。如果听不懂他们的“大道”,讲儒家的大道也好。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在这个教室里,没有人愿意听下去。
他们更愿意用简便的办法永生、成神。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但是叹息归叹息,今天这课,还是得讲。
他只得按照原来的那一套,愚弄着坐在下面的“学生”。只是,他说的不那么心安理得,而是有些隐隐不安。
明知不该为而为之,心中确实难受。
庙严不消片刻便到了桂林,桂林舵主杨海今日倒是无事,在自家的小院中品茶。
一道光闪过,庙严落到院中,化为人形。
杨海见他来了,满面含笑,起身道:“今日怎么有空来,快来坐。”
庙严一脸愁容,坐到了他对面的藤椅上。杨海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今日来。”他说,“是想找你想对策的。”
“想对策?”杨海一疑,“你怎么不跟景书想对策,是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吧?”
“他出了点事情。”庙严喝了一口茶,说,“关于他的身份,我们有不知道的地方。”
杨海心中一紧,喊道:“难道他是天庭派来的卧底!”
“那倒不是。”庙严说,“但是他是蓬莱岛神仙的转世,他的同门一直在找他,现在,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随后便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杨海听后沉思了片刻,说:“这么搞事情就麻烦了。首先我们还不确定是否他已经恢复记忆,第二要怎么对付还真是个问题。”
杨海与他也有些私交,不愿意直接上报。如果报给了坛主,他恐怕小命不保。
“如果直接上报给坛主,事情就简单。”他又叹道,“不过我不能那么做。”
“如果我想报告坛主的话。”庙严说,“也不用来找你了,我来的目的,就是想找到一个不伤害他的方法。”
“可是我们也不能为了他背叛月神教。”杨海说,“这样会使我们陷入危险。”
“我知道。”庙严说,“如果他真的要背叛月神教的话,我就会送他去见坛主。”
“看来我得跑一趟桂平,去劝劝他。”
“光劝他是不行的。”庙严说,“我曾经劝过他,但是他神情犹豫。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杨海想了想,说:“他杀过人吗?”
“他不算杀过人。”庙严说,“虽然因他蛊惑的人死得很多。”
“就算是蛊惑,我想天庭也会问他罪的,只是不知道这天条怎么规定的,蛊惑人自杀不知道会不会要他偿命。”
庙严突然想起地震那件事来,喊道:“他杀过人!就是前段时间的那次地震!”
“地震?”杨海一疑,“你是说上次那地震是景书引起的?”
“是。”庙严说,“就是他让我做的。”
“他疯了,没事引发地震?”杨海疑道。
“我看他也差不多疯了,他引发地震是为了一个女人。”庙严说,“他现在如愿以偿,得到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