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烟烛的眉头也皱起来,“你跟踪我?”
“碰巧看到。回答我。”
“关你什么事?跟踪这种行为,真的很low。”
“行,那我就是跟踪了,我不管你昨天晚上怎样,你以后别让男人单独进你家行不行?你以为男人是什么生物,表面单纯,心里什么样,你能猜透?”
“我当然猜不透。”
慕烟烛冷着脸说。
“我要是能猜透男人的心思,当初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
江清池拧成肉坨的眉头舒展了,嘴角微扯,一抹苦笑浮现在他唇边。
“我承认,三年前的我很不成熟,我很小孩子脾气,咱俩吵架,我总是把年纪小挂嘴边,自以为哄你几句,每天对你说我爱你,你就会永远顺从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一字一句道。
“你需要的是尊重和被认可。”
“三年前的我,只知道一味给你爱和保护,我以为,那就是对你最好的爱,是我错了。”
“我也尝试过去忘记你,做不到。”
“如果。”
“如果我现在同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我?”
同他这句话重叠的,是那句“江河,领证的恋爱,你要不要谈?”
那天他们很快乐,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够年龄,她已经是他的江太太了。
奈何阴差阳错,三年之后,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腔孤勇的女孩了。
“现在,不会。”
“为什么?”
“…怕了。”
“好。”
江清池点点头,“我会让你不怕的。”
他说完就走了。
慕烟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他真的变了。
以前那个每时每刻都要缠着她的男孩,现在学会了恰到好处地离开。
他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又该走,让她一个人静静。
这些恰到好处,简直可怕,如同汹涌的潮水包裹了她的心,让她找不到出口,甚至脑子一热都要缴械投降。
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慕烟烛的眼泪流了下来。
老舍曾说过,以前没有胭脂,姑娘的脸只为心上人红。
可老舍爷爷却没说,姑娘的泪也只为心上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