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有小郎君了,昭昭好厉害。”
他声音哽咽,周身萦绕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庾昭月手指揪住他衣袖,虚弱的语气中却透着骄傲:“我当然厉害了。”
见她骄矜的昂起下巴,景珣不禁笑出声,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对,我家昭昭最厉害了。”
稳婆剪好脐带,将裹在襁褓中的孩子抱过来,却发现帝后正依偎着说悄悄话。
崔氏上前接过孩子,忍不住赞道:“这孩子生得真好。”
“阿娘,快给我看看。”
庾昭月终于想起孩子,景珣也期盼的望过去。
待看清孩子的模样,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皮肤黑红,皱皱巴巴,眼睛紧闭,头发稀疏,眉毛几无,好看在哪里?
景珣深深看了两息,压下诧异,掷地有声道:“的确生得好,瞧着轮廓像我。”
庾昭月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崔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笑着说道:“昭昭,你幼时生下来也是这般,待满月就好看了。”
闻言,庾昭月心底升起期待。
时光转瞬即逝,很快到了小皇子满月的日子。
景珣抱着孩子,庾昭月倚着他的胳膊看,心间软成一汪泉水,同时又觉得无比新奇。
生下来黑红黑红的小秃头,短短一个月,居然变成白嫩嫩的奶团子。
太皇太后拄着拐杖进来,笑得合不拢嘴,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想起来问:“珣儿,昭昭,孩子名字想好了吗?”
庾昭月笑着回道:“曾祖母,我们想好了,孩子乳名獾奴,大名景湛。”
时人常用奴作为孩子的爱称,庾昭月偶然得知景珣乳名螭虎,想着也给孩子取个动物名,这样好养活。
大名则是景珣想的,湛,明也,明察秋毫,河清海晏。
太皇太后怔了一下,意识到景珣准备立太子。
果然,之后的宴席上,景珣朗声宣布:“皇后于上元吉日诞下皇子,今赐名景湛,封皇太子,令天下大酺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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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酺,即百官与庶民共同欢聚宴饮,以示普天同庆。
庾昭月则拿出一笔不菲的私产,在长安修建数座慈幼院,收养孤寡老人和无家可归的儿童。
一时之间,百官和富商争先捐钱捐物,风潮很快从长安传遍各州。
西州百姓得知皇后善举,在景珣的石像旁,新造了一座仙女像。
西州的消息传回蓬莱殿时,他们敬仰的圣人刚被仙女皇后踹下床。
庾昭月举着手中的白瓷瓶,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能偷服避子药呢?”
景珣没料到会被她发现,麻利的坦白:“娇娇,我们有獾奴了,无需再生孩子。”
上次她孕晚期,难受的整夜整夜睡不好,他实在受不了再来一次这样的折磨。
庾昭月看清他眼底的忐忑,将白瓷瓶扔给他:“那也不能胡乱吃药呀,是药三分毒,你从前受过那么多伤,为何还不爱惜自己?”
景珣小心翼翼在她身旁坐下,将她那只玲珑玉足抱在怀里:“皇后教训的是,是我不好,我再想想旁的方法。”
其实有旁的方法,比如佩戴羊肠或者鱼鳔,但是他想和她亲密无间。
庾昭月被他握的有些痒,轻轻踹了他一下。
曼妙的风景一闪而过,景珣喉结上下滑动,手缓缓往上滑:“那我好好侍奉皇后,将功补过可好?”
四目相对,庾昭月败下阵来,胡乱将半解的罗衫罩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