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面色尴尬地看着我床上那一片汪洋,没说话。
于是我抱着腰等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这种事情,想想嘛,理由还是很多。
比如说,这上房里原本住着一个顶漂亮的姑娘的啦,采花贼为了一窥芳容不择手段上房揭瓦也不是不合常理。当日,也有极大的可能是悦来客栈店大欺主占着自己是大客栈所以上房被人家揭了瓦也能理直气壮地不维修。
当我把这些猜想如实转告给掌柜的时候,我瞅着他的脸色比那店小二难看了不晓得多少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不是要退钱给我?”
掌柜的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又更更难看了几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不赔我钱,明日我就去衙门边上贴告示,告示上就写悦来客栈是黑店……”
“姑娘!”
“嗯?这样不好吗?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告示第一句就写悦来客栈经常出没采花贼……”
“赔!”掌柜的一脸视死如归,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我今天下午递给他的银子,“姑娘,我这就给你去再打扫一间上房。”
我挥挥手,“不用啦不用啦,我有地方睡。你们回去吧,这事儿我不会宣扬出去的。”
掌柜的带着店小二维持着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出去了,嘴里还喃喃着,“如此甚好甚好……”
。
我张望着他们走远,立刻抱着枕头‘咚咚咚’跑到楼下的同一间房敲门,“老头子老头子,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眼前的门过了将近半分钟才打开,黄药师面色僵硬地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还在介意我叫他老头子这件事,但是,我认为叫老头子和老太婆才可以显示我们能幸福地过一辈子,所以我坚持这个叫法没有打算改掉,就算,我家老头子面色难看的紧。
这不,他面色冷硬地开口,“念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抱着枕头自顾自地走进他房里,“我要和你睡啊!我的床被大水淹掉了。”
他蹙眉,重复我的话,“被大水淹了?怎么说?”
我神经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把我刚才得出的结论给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用一声极度无奈的叹息表达了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我知道,他这是和我一起指责悦来客栈的招待不周,绝不是对自己的眼光感慨万分。
所以我没脸没皮地爬上了他的床,“我们睡觉吧!”
。
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没一次比这次来得惊心动魄,虽然,我承认我是蓄意地顺水推舟。
呐,事情是这样的。
窗外大雨滂沱。什么?这句说过了?不是,我这次不是想要强调大雨,我只是想要强调我很冷这个事实。
因为我冷,所以我不停地往身边这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身上钻。于是,窗外天雷勾动地火,房内地火勾动天雷,他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念儿,别动了。”
他话一出,我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月黑风高,窗户外边只有风吹雨打的声音,我只见着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在暗夜里发亮。
这种情况还不了解该发生什么她就是傻子。
于是我哆哆嗦嗦地咽口水加做思想准备去了。
嗯,春宫图背着他偷偷看了一点;H漫以前也看过,但现在具体想不起来;唔,最近瞄的那本《龙阳十八式》应该派不上用场。
啊啊啊!怎么办!这可是关乎老娘下半身性福的大事啊!我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唔……”
这就是辗转来反侧去的下场。
我明白,我不该动来动去,我身边躺着的是人,是男人,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