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一支支弓箭倾泻到正疯狂冲过来的信长军的头上,容不得他们填上护城河,就响起了尖锐的惨叫,才短暂的一瞬间,至少有几十个敌人就这样被贯穿了身体,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着,这样的情景,使信长军的攻势立刻一缓。
他们怎么可能了解这样的弓箭呢?在现在,基本上他们看见的弓箭,大部分是麻绳和树枝构成的所谓弓箭,有效射程不过二十米,但是现在这一批,是明国获得的军用弩弓,射程和威力都激增五倍,不可同日而言。
可惜就是太少了,才三十张弩弓。
“注意,不要乱放,要瞄准!”
“攻击!”
对面的信长军也传来了命令,信长军除了本阵的六百骑兵外,基本上全部是步兵。只见大批步兵发出轰然的喊杀声,向着城墙冲杀过来,而同时,信长军也发出了箭飞击而至——无论怎么样差的弓箭,在数量多时一样具备可怕的杀伤力。
虽然现在的信长军的弓箭,只有少数能射到城上,但是几声惨叫,还是使第一次上阵的士兵发出了一点骚动。
“不许说话,谁敢退后,立刻杀了。”担任队长的老兵大声叫喊着,他们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有慌乱,就会影响全军,因此必须格杀勿论。
等信长军靠近了城墙才二十米时,命令发出了。
“放箭!”
除了一队武士外,所有的士兵都拿着那种木绳弓向下射击,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不停放箭,没有人敢迟缓,因为经过训练,所有人都清楚此刻正是无代价收取对方性命的良好机会,一旦用刀和长枪作战,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所有的士兵都被提前告之,无需定弓和瞄准,只要对准下面的人就可以把箭射出,因为城下已布满了敌人,随便发一箭,都有非常大的机会射中一个敌人。
一千名弓箭的威力的确巨大,才短短的半刻时间,就已经使对方三百余人倒了下去,但是对方也冲了上去。
“混蛋,才放了三箭!”
损失了三百人,信长军反而士气大震,他们高喊着,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终于靠近了护城河,他们有许多人背着土,开始了填河。
“继续放箭,继续放!”这是弓箭手的最后使命时间,每个士兵都红了眼,对着那些填河而无闲躲避弓箭的人发出了弓箭。
就在这时,一支箭从易木良次的脸边飞过,使他下意识的闪避,但是被破风拉过脸上的肌肤,还是觉得一阵阵隐痛,对方的弓箭手也已经上来了,企图压制城中的弓箭手,但是战场之时,也没有空仔细回想,当下易木良次拔出了自己的长刀,狞笑的望向了信长军。
“下弓箭,上长矛,准备近战!”
由于墨俣城的河流到底不深,在射杀了一百余人之后,一处河口已经被填上了,看见这样的情况,易木良次立刻发出了命令。
由于经过训练,虽然没有大部分士兵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这个命令还是顺利执行了,换下已经无用的弓箭,手执长矛向着试图攀爬到木墙上的人刺了过去。
由于城小,而且护城河的填上的口子更小,信长军也只能有近百名士兵就在这并不宽阔的地方冲过来展开战斗,空间不大,因此后面的人无法战斗,只能在前方有人倒下时,后面的人才可以上前顶替他的位置,双方拼死作战,当然,由于围墙的缘故,信长军的死伤更是达到了高昂的比例。
一个攀爬到半途,被长矛从腹部穿入透出的信长所属的武士一声怒喊,他突然之间好象获得了神力一样,带着肚子上的鲜血,却悍然翻过了木墙,冲到了城内,但是随着他身体的落下,四个矛尖就又同时破穿了他的身体,又是一声闷响,血雾喷溅,那个武士再凶悍,也无法再起,他僵持了一下,就向后扑倒。
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但是大部分信长士兵都无法和等待在木墙后面的枪林对抗,他们艰难的攀爬着,甚至大部分都没有能够爬到半途,就被长矛戳透了身体——木下藤吉郎专门设计在木墙上的小口子,真是妙不可言。
“谁敢后退,格杀勿论!”那一声怒吼真是撕心裂肺,本来有点退让的士兵,被一个武士当场斩杀,一个大将浑身杀气,怒吼着带着一支四百人的部队冲了上来,才一接触,黑川军就发觉这支部队的不一样。
这个大将在在战斗时充满凶悍,领下的士兵也非常凶悍,他们如一把锋利的剑一样猛烈地刺入了黑川军的城墙。
城墙上血肉横飞,二军都拼死作战,士兵们相互杀戮着,凄死的惨叫,拼杀的怒吼,刀和长矛的碰撞声,双方士兵都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织田家优势的兵力,在狭小的城墙上根本无法展开,只能几十人一排地向上攻击,但却毫无意义地倒在黑川军密集而突刺的枪尖之下,难做寸进。
但是信长军的冲击似乎没有尽境一般,一波倒下了,又一波围了上来,而久战不退的那个大将,以及他的士兵,已经越来越扩大信长军的作战范围,这可是极端不利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易木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