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余斗摇摇头,不曾道出的苦涩,也只有自己清楚。
徐娇顺着一叹:“我理解你的苦衷,作为同龄人,你们背负了太多。不像我们,只需努力修行,快意恩仇便好。”
余斗憧憬的笑了笑:“羡慕着呢,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抛开所有杂念,在学院里好生钻研。”
“没有乱局所扰,没有时间桎梏,你说那该多好?”
徐娇闻言,也点头鼓励:“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
她忽的想起一件事,诚心提醒道:“这一届联赛有些变故,你千万不可蹚浑水,切记,切记!”
“变故?”余斗佯装不知。
徐娇不好当面说破,只道:“待到八月十五,你自然知晓——无为战队没有成绩压力,你们可作壁上观,谋求自保即可。”
余斗心明眼亮,脸上却装出些疑虑,朝着姑娘抱拳:“多谢姑娘提醒。”
“我该走了——”
跟余斗闲聊多时,徐娇愤懑的心情明朗不少。而且与之独处,还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让她心里噗通直跳。
“你……保重。”徐娇笑盈盈的挥挥手,语调浅浅。
临走时的表情,还有几分俏皮可爱。
——
目送徐娇离开,余斗颇有感触。
同为徐家子弟,徐浪、徐娇的性格,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徐浪,你可别轻易离开——”余斗笑容收敛,眼底闪过丝丝寒意。
……
随后,余斗唤醒大伙儿,一行五人沿着月澜山北麓,向着外圈兜去。
月澜山中成群,多的是散人战士。
凡是报名进山的,皆在三十岁以下,说来也都是年轻俊杰。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在时限内闯入银月城,破格成为东盟诸院的外院弟子。如此,便得锦绣前程。
为了前程拼上性命,很多人都在所不惜。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中土世界的年轻人,早早生死看淡。
不论是击杀同辈中人,还是穷途末路,这些家伙都没有太多恐惧。
平心而论,还真有其中的“快意”。
——
所以,当余斗遇上一些“快意生死”的家伙,难免一阵头疼。
一些散人战士落败之后,老早作好慷慨赴死的打算。
把他杀了,他毫无怨言。
可是劝他们离开月澜山脉,前往东山城集合,却一个个怒目圆睁,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
多聊几句余斗才知,人家压根瞧不起自己。
……
“怎么办,宁死不从啊这几个……”黄昏时分,某处山坳里,顾清风好说歹说,非但没有取得成效,还险些被几个愣头青喷了口水。
他挠着头皮,寻间不远处凝眉思索的余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