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也并未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而是顺势坐在了离燕白云不远的地方,两条小短腿悠闲的荡来荡去。
“我看智叟爷爷传给你的那两招属实精妙的紧,只是我觉得你使的还是差了些。”
“哦?”
燕白云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自己虽说天赋不那么高,那也只是在智叟他老人家面前的自谦而已。现今一个六岁的娃娃竟然说自己的功夫不好,这实在让他心中恼火不已。
“沙场点兵自然是将军要领兵出去砍人,所以浑身上下一定要充满杀气,特别是眼神要十分凌厉才行。你那招使出来连我一个娃娃都不害怕,敌人又怎么能胆寒?”
燕白云听完心中一凛。
自从习全了“塞外十式”,连日来一直勤学苦练,可是却始终感觉略有凝滞不够贯通。经元宝儿提醒,这才发觉问题所在。
武学之道,贵在气而不在式。
由内而外,万物始元。
心念至此,燕白云顿觉心中豁然开朗,困扰自己几日的心结终于解开,忍不住长啸一声,手上抖动缰绳,马儿立刻扬起四蹄拉着马车飞奔起来。
马车的突然加速让元宝儿毫无准备,整个人骨碌碌的滚进了车里。
燕白云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连日来郁结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燕白云…”
元宝儿气愤的发出质问,可是刚刚喊出名字,便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元宝儿好奇的拉开侧面的帘子,一队人马从车前疾驰而过,领头之人似乎瞄了一眼马车。
转瞬之间,那队人马便消失在前面的官道上,空余一路遮天蔽日的烟尘。
元宝儿再次掀开帘子坐在了燕白云的身侧,空气中的烟尘呛的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已经是今日第五波江湖人物打此经过,前面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前面就是屏州地界,这已经是欣朝的最南端。如果不是那里发生的事情,那答案只有一个。”
元宝儿有些不解。
“既然是欣朝的最南端,那一定就是那里啦,还有什么别的答案?”
燕白云灿然一笑。
“当然不是了。屏州地处海边,在海的那头,还有多婆罗,再远些便是我们要去的新竺。这些人的目的若不是屏州,便一定是多婆罗与新竺中的一个。多婆罗现在是欣朝的藩属国,想去比较容易,我猜这些人还是去多婆罗的可能性大些。”
“海?什么是海?”
元宝儿愈加茫然,脑海中对于“海”没有一丝一毫的概念。
什么是海?
燕白云在心中不断的琢磨,如何才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准确的了解什么是海?
“你每日喝的水知道吧?海就是由很多很多这样的水连在一起,喝起来咸咸的。”
燕白云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解释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