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鸿本来因为发泄了许久逐渐平复下来的怒火重又烧了起来:“你非要利用一切机会惹我生气吗?你这是在威胁我,叫我离开特高课?”
“不是威胁……”
“我让你证明给我看!你说你尽力了,尽力在哪里!?”
白项英知道每次对方来见自己都少不了要做那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他不在乎自己如今就像一个接待嫖客的娼妓,尽管这么说有些侮辱对方也侮辱自己,但他总是习惯于做最坏的打算——就算真的是这样也没关系,只不过十有八九都在不怎么愉快的场合下jiao合,这令他更加难以作出回应,力不从心。
会客厅外没有下人,这种时候怀安也通常很识趣的不来打扰。
白项英就半卧在沙发上的姿势脱掉外套,解开衬衣,要解腰带的时候突然被霍今鸿按住手背。
“今天不做。”
“……”
“这么看我干什么,难道我来见你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好做了吗?”
白项英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怎样回答才能合对方的心意。尽管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但实际上两人确实没有见面不做的时候,因为本来能见的机会就不多。
另一边霍今鸿则是在自己跟自己赌气。
因为白项英跟旁人出去“玩”的事令他耿耿于怀,想想还是恼火,认为两人有必要做一些除了肢体亲热以外的活动,免得对方还要另找朋友“玩”。
——但是能做什么呢?
“干点别的吧,能让我们都开心的。”
“……什么别的?”
“你自己想不出来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没有开心的事可做!?”
“不是……”
白项英觉得霍今鸿这是有些无理取闹了,这种时候挺顶好是对方说些什么然后自己照做,否则无论如何都是费力不讨好。
——能做什么呢?
犹豫了几秒钟,他倾身往前亲了一下霍今鸿的嘴角。
这是他在短时间内想到的,眼下能做的唯一的事,不知道是否符合对方的要求。
嘴唇只触碰了短短一瞬就分开了。霍今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也不说满意还是不满意,沉默片刻道:“再来一次。”
后者于是复又倾身,这一次对方伸手搂住了他的后颈,于是吻持续了四五秒钟,感觉上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分开的时候白项英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你开心吗?”
白项英愣了一下,尽管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但还是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霍今鸿跟着点头,没再说什么,半晌忽然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外套。
“今鸿?”
军装外套遮住了隆起的ku裆,霍今摔门而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