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听人传闻,孙中正在陶首相的指示下,公报私仇。”
我说:“怎么回事?”
他说:“陶首相以前与胡来克有过节,当年胡来克在太上皇面前诬陷陶首相,致使陶首相远走他乡。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弃官经商,其实内在原因是败走麦城。后面的我不说了,你也想必已经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我说:“你帮我组成一个大内特工队,专门帮我监察大臣们的举动。如何?”
他说:“臣遵旨!”
我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愈快愈好,一定要保密。”
他左脚碰右脚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向我又敬了个礼,道:“是,臣明白。”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你下去吧。”
他又直挺挺地敬了一个礼,说:“是,臣这就告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居然还有这种习俗的官员。按照他们这样一个个君君臣臣的旧观念,我得改口称自己“朕”了,人真是自贱而又阴险的动物。
翌日上午,我轻轻地推开特护病房的门,陶清正一个人坐在窗前面的椅子上对着窗外发愣。我捧着一束红玫瑰走过去,她回头朝我看了一眼,说:“你来了。”
我把花捧到她的面前,问:“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她接过花,木木地说:“不好。我总觉得我们的孩子他就在我身边,昨晚我做梦还梦见他呢。”
我在她身边蹲下去,说:“别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今后会有孩子的。”
她一把抱住我的头,说:“我真的梦见了他,我们的孩子他还会投胎到我的肚子里的,是吗?”
我笑了笑说:“会的。”
她说:“我想回去,呆在医院里好闷的。”
我说:“你愿意的话,那就回去吧。对了,昨天我跟爸妈通了电话,把你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可能今天上午会赶回来。”
她说:“我好想我妈妈。”
我说:“哪,好,咱们回家去修养吧。”
她点头答应。
我跟陶清前脚回到宫里,后脚就听见赛金花的大嗓门在外面朝里跑来喊道:“清儿呀,我的孩子呀,妈妈回来了。”
陶清忙从床上坐起,泪涮涮地流下来,母女俩抱头痛哭。陶朱公后脚跟了进来,一脸的威严。我见他不喊我,有意也不叫他。我们毕竟是君臣,不是平民家简单的翁婿关系。我对他愈来愈充满反感和心生戒心。我后悔当初不该将军政事务的大权一并交给他掌管,没想到如今才短短半年,他已经掌控了内阁部,众内阁长官都是他培植的亲信。我现在真正的敌人已经变成了他。他走到床前朝我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口气很像是在质问我。
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回答,但目前还不是跟他明着干的时候。我于是把在五佛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然后,我跟他走到上书房,他向我汇报了此次出访中东的一些情况后,便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到清儿那里看看去。”我于是陪他回到陶清床前。他们一家子讲个没完没了,而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赛金花冲我撒气道:“你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你看你把我女儿弄成什么了。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陶朱公喝道:“你有完没完。”
赛金花说:“你就知道护着他。不是他,刺客会伤害清儿吗。”
陶清抹着泪,说:“妈,你不要怪吴平哥了,这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说着又哭起来。
我一见就烦,便出了门听见身后赛金花在骂:“当了皇帝就不得了,说一两句就发脾气。要是没有我们陶家,你想当皇帝做梦去,现在当了皇帝就想‘鸟尽弓藏’,门都没有。”
我走进御花园,在林荫道上散步。天空蔚蓝一片,而我的心却阴沉沉的。忽然,有个人影朝我扑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对方捂住嘴道:“是我,胡清魔法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