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武吸着烟答道。
“我的朋友,如果你喜欢的话,回头,我可以送给你一条。”
就在王义武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将帽子挂在了一旁的帽架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极为自然的,那个俄国人在挂上帽子之后,又继续同身边的人谈着话,而王义武则只同的身边的罗耶维奇说着话。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谁也没有理睬谁,而那位俄国人始终抽着烟。最后,那个俄国人笑着和身边的朋友们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他自然拿走了帽子,如果有人注意到他的话,也许会注意到,他所拿走的实际上是一旁的一顶与他的帽子款式、颜色几乎完全一样的帽子。
“谢谢你,我的朋友!”
看似无意的,罗耶维奇对王义武轻声说道。
“今年,皮毛的产量似乎比往年要好一些……”
一条香烟,换回来的是一个简单的信息,皮毛产量比往要好,这意味着,苏俄将出口更多的皮毛,而这意味着可以在价格上寻求一些突破。
这种“泄密”实际上是在政府许可范围内的,出于维持“友谊”,同样也是为了换取对方的一些信息,贸易谈判从来都是如此,适当的妥协与交易都是极为必要的。
恰在这时,演出即将再次开始,原本于此休息的人们纷纷再次进场以观察演出,而在进场时,王义武从帽架上取下帽子,手只是顺着帽子的内檐轻轻一摸,他的唇角便落出了笑容,一次简单的接头已经完成了,对方获得了500卢布的经费和一块瑞士产的金表,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的任务单,而他得到的则是对方主动提供的一些情报,在这个过程中,他和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即便是契卡恐怕也很难在这上千人中查出真正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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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步兵的变革
一列车队沿着道路内线的快速车道行驶着,在车队的前方,两名骑乘摩托车的武装卫兵开着路。
坐在车内的管明棠偶尔会把视线朝着街道的方向转去。窗外的北平热闹依旧,除去禁止普通车辆通行的内线“公共快速专用线”外,街道上满是骑着自行车的人们,在长安街两侧的行道树此时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些许青色,再过一个月,或许便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景象。
“无论苏俄那边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需要竭力避免把事情宣扬出去。现在,这与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我想,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东边的邻居,现在,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
将视线从街道上收回,管明棠看着坐在身边的曾澈,相比于苏俄,就暂时而言,日本是最重要的,至少就暂时而言,日本远比苏俄重要。
曾澈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接过老板的话声说道。
“老板,3至5月是日本水稻的种植期,我们去年就已经派出了大量的特工,潜伏于日本,有针对性的对稻种进行了感染,预计可以感染日本30%的种源,而考虑到病害的扩散性以及随后的空中散布,应该可以感染日本40%…50%的土地。”
因为并不是战争时期,因此对日本的工作是通过秘密活动的方式实施的,相比于小麦病害,水稻病害更复杂一些,且可用飞机散布的病毒疱子的种类较少,相比于病毒疱子,对水稻更有效的病害,实际上是一些害虫,但散播害虫却需要用特殊的陶瓷炸弹,这会留下痕迹,因此,曾澈并没有采用这一方法。
“特种战只是特种战,我们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此!”
深知特种战意义与作用的管明棠随口说道。
“战争的最终,还是要依靠传统的战争模式——钢铁与鲜血去决定战争的胜利,至于特种战,不过只是增加一个属于我们的胜利筹码!”
只是一个筹码,正像在过去的两年间,北方工业集团“研制”出的一件件新式武器一般,那些武器只是为军队增加了胜利的筹码,历史清楚的告诉管明棠,在胜利之中武器的作用不过只是其一,决定战争胜利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是的,老板。”
曾澈点头应道,对于老板的这一观点,他自然是极为赞同,就像他的工作一样,只是因素之一。
在曾澈的话声落下之后,管明棠便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默默的思索着在过去的一个月间,国内局势的变化。自从一个月前,与蒋介石进行秘密的会面之后,国内的局势便越发的激化起来,至少在表面上,现在双方已经是势同水火,内战更是呈现出一派欲燃之势。
而在时局越发紧张时,国内的局势也越发的微妙起来,比如,无论南北皆爆发了支持“政府”的游行,南方的自然是支持中央政府,而华北则是支持华北当局,同时各界却又呼吁双方保持克制。
在这种微妙的局势中,中国的未来会走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