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旷的大堂里没有一丝回音……
他终是崩溃的大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翠绿的爬山虎沿着围墙上爬,有着五彩的羽毛的鸟儿飞在枝头尽情的展现着优美的歌喉,生机勃勃。
可谁又能想到,爬山虎是经过鲜血的灌溉才如此翠绿,美丽的鸟儿因以尸体为食才在此聚集,生机的背后是一片死寂……
长时间无人修剪的树木疯长,遮住了仅有的阳光,这里仿佛永远也无法被阳光照到,就如同空桐池暝现在的内心,黑暗而无半点光明。
空桐池暝一步一步的踏出空桐山庄,他没有处理任何一具尸体,处理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都再也回不来了啊……
站在山庄的门前,空桐池暝的手中燃起一抹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他灰败的面孔。
他毫无表情的把火球扔了出去,‘哗’的一声,大火借着风势飞速蔓延,转眼间这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他低头,看着碎在门口的牌扁,毫不留情的把它也推入火海之中。
从此,这世间间再也没有空桐山庄,而他,也再也没有家了……
他曾为以为自己的任务就是登得大道,可如此的大道,登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雨水也未能使其熄灭,直到没有了任何可燃物,火焰才慢慢消失。
空桐池暝也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夜,报仇成了支持他活下来的维一信念。
他用仇恨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枷锁,从此带着冰冷的镣铐,丢了钥匙,再也无解……
……
从白染夕手中接回小人参,飞仙一手抱着小人参,一手拽着别扭傲骄骚年,咬牙切齿的问道:“空、桐、池、暝、呢!”
白染夕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吓得后退两步:麻麻,小伙伴变成了鬼畜,我好piapia~~
“他……他还没有粗来……”
飞仙叹了口气,继而又问道:“那墨渊呢?”
再退一步:“也没有粗来……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飞仙邪魅狂狷一笑,挑眉:“你说呢?”
白染夕:卧槽!昆仑镜你到底做了什么!酷爱把我家软萌的小飞仙还回来!
飞仙倚着一边的树干坐下:“咱们先等一会儿吧……”
时间悄然流逝,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飞仙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什么,但那种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的恶毒语句让人尤为记忆深刻。
他看向紫夙明羽,那个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在他的耳边化成了呢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遍一遍的重复,晃若妖媚的佳人,在他面前用纤纤玉手缓缓解下衣衫,她眼角上挑,美目顾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他唇角带笑,粉若胭脂,说不出的倾国倾城;她在他耳边,朱唇轻启,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
飞仙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不为之所动。
接而,那个声音开始急燥了起来,最后衍变成了尖锐的嘶鸣:“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
飞仙:你说干嘛就干嘛,小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尖锐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爆炸,飞仙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飞仙!”白染夕惊呼,“你怎么了?”
紫夙明羽也担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