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全身的血管几乎要爆裂开来,对方绑架了爱儿小强,竟然是要迫使黑儒出山,这种手段可以说是邪恶卑鄙的极致。他有一股杀人流血的冲动,但他硬忍住了,他的心在滴血,恨毒在心里和着血凝固成形。
“迫使黑儒出山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道,这不在传活的范围内。”
“发令之人是准?”
“目前是秘密。”
丁浩忍了又忍,他明白用口头是问不出来的,那非得凭本领挖根刨底不可,他有太多的经验,但又不能不问。
“为什么要区区请他出山?”
“因为你是他的传人!”
“不是,区区郑重否认。”
“至少你们同路?”
“黑儒早已归隐,不知所踪。”
“酸秀才,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如果你不想骨肉永远分离,就尽力履行这条件吧,我们会等。”
丁浩眸子里迸出栗人的杀光。
“酸秀才!”锦衣蒙面人已然觉察出丁浩的心意。“你最好冷静些,别打算动武,那对你的小宝贝非常不利。要传的话就这么一句,你估量着办,我们会随时主动跟你联络,在下告辞!”一晃身电闪而逝。
丁浩木在当场,有一种被支解的痛苦。
他本来可以逮住锦衣蒙面人通问口供,但那并非上策,爱子小强在对方手上,鲁莽行事可能会铸成终生之憾,他必须以当年师父所琢磨的忍耐心冷静工夫按照自己原先拟订的计划去做,无边的怨毒只有暂时埋在心底。
忍字心上一把刀,这是“忍”的代价。
人似已僵化,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姐夫,我跑遍了整个北邙在找你!”
“是你……”丁浩从僵化中醒,“宏弟!”
不速而至的赫然是流云刀客余宏。
“姐夫,我在城外听人说发现你的行踪在郊山,便急急追了来,想不到你上了翠云峰,你不是说永远遁迹……”
“发生了意外!”丁浩咬咬牙。
“噢!什么意外?”
“你甥儿小强失踪了!”
“有这种事?”余宏栗叫出声,双眼瞪大。
“就在你离开离尘岛的第三天。”
“这……这怎么可能,岛上的布置可以说固若金汤,别说人,雀鸟也难进出。姐夫,事件的经过……”
“唉!”丁浩喘了口大气,愤愤然地道:“那天下午我跟你文兰姐姐在花园凉亭里小酌,丫头突然来报到处找不到小强,我和你文兰姐大急,发动家中所有的人搜索,搜遍了岛上每寸地就是没影子,最后管家方萍发现渡湖的小舟少了一只,寻到对岸,在小舟里找到字条,说小强已被带走,要我今日此时到翠云峰头见面……”
“什么人干的?”余宏迫不及待地问。
“字条上没具名。”
“姐夫见到了对方?”
“刚才跟对方见了面,是一个锦衣蒙面人,不肯报来路,只说是奉命传活,听声音对方年纪不大。”
“传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