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刀将手臂给削了,淋上滚烫的油,应该能做成松花鱼。”
南易咽了咽口水,表示有点儿替楚月泽担心。
“手指切了,可以炸成虾条。”
南易默默的坐了回去,老实的添着柴。
“舌头拔出来,能卤个牛舌。”
南易压了压舌头,吞咽口水之时,觉得有点儿难受。
“骨头剃出来,可以做一份糖醋排骨。”
南易觉得,今晚的菜没办法吃了。
楚慈出来的时候,只见桌上摆满了吃的。糖醋排骨,松花鱼,卤牛舌,还有剥好的虾条……
宋文倾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可能先吃吗?”
楚慈看了看楚月泽的屋子,黑漆漆的,应该没人,想来是没回来。
想到楚月泽说的那些话,楚慈点头,“我们先吃。”
吃饭时,楚慈好几次想说点儿什么,最后都被他送到嘴边的菜给堵了回去。从来没这么压过话,楚慈只得一口口吃着。
她这吃了几口,南易按吩咐买了酒来,宋文倾说道:“有些想喝酒,小慈要不要喝几杯?”
他可不是借酒浇愁之人!
楚慈越发的担心了。觉得宋文倾心里头必然是很苦的。
二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便是喝得多了。
话说楚月泽被楚慈给打得跑了,沿着湖边一路往外跑。跑了许久,摸了摸身上的碎银子,进了一间小酒家。
这种搭棚的酒家酒算不得好,却胜在便宜。
一碗碗喝下去,楚月泽便是面色开始泛红。
心想着,吐就吐吧,难受就难受吧。至少喝死了不用想那些烦心的事。
就在他准备喝死在这里,看看楚慈会不会心疼之时,一人坐到对面,竟有两分担忧的问道:“小泽怎的在此?”
竟在此遇着了向来淡漠的邰正源,楚月泽朝他傻气一笑,说道:“邰,邰大夫,好巧啊…嗝…”
楚月泽打着酒嗝,邰正源看着桌上喝了一半的酒坛,摇头说道:“今日进山采药,此时回来,想吃些东西,竟是在此遇着了你。”
楚月泽这才发现,邰正源脚边放着一个装了药材的背篓。
“看,连邰大夫都能自力更生,这才是真男人。”
楚月泽这话话,邰正源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人在此,小慈呢?”
“别,别跟我提她。”楚月泽摆了摆手,说道:“她就会向着那个无用之人,哪怕那人自私到要毁她一辈子,她也向着他。”
邰正源想了想,似明白了楚月泽之话,便是轻声一叹,“人无完人,小伍只是暂且受制,待他好了,便……”
“邰大夫怎么也跟我姐一样?”楚月泽不满的说道:“谁没遇过事儿?瞧瞧人家黎睿,黎家都败了,他却是没有垮下,反倒是跟在郡王身边,越发有本事的去剿匪。他一个纨绔公子,到武馆选人之时,还能说出‘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这番话。可那宋文倾呢?就会靠女人!误女人一生!”
东明修请穆诚去衙门,给武馆的好处就是,武馆的弟子能优先到衙门办差。有这么一个条件,自然更多的人愿意到武馆去学功夫。将来若是跟着郡王离开了,混得好了,那前程不可估量。
正因为如此,黎睿才有机会接触楚月泽,更能时不时透些话引得楚月泽想做一些豪气万丈的事。
收起心思,邰正源说道:“黎睿与小伍不同,小伍本就受制于人,以前被乔锦骞压制,如何能自在?如今有你姐相帮,好不容易翻了身,再过些日子,待你姐助他有所作为,他必然能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