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下贱,说我不跟你成亲就会跟你上床,说我不知廉耻。”
邰正源处理着尸体,楚慈牵着薛彦彤走到远处。
薛彦彤哭着将楚月泽罪行道出,一声声的哽咽让人怜惜。
“他骂我下贱,他让我别缠着你,他……”
“他就是混蛋。”接过话,楚慈任她靠在肩头哭泣不止。“我收拾他!回去我收拾他!”
那个混蛋!回去非打死他不可!
薛彦彤在她肩上点头,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不敢松手。她怕一松手,眼前救她的人就会变成幻觉。她怕一松手,又是那恶人将她压在身下。
邰正源处理了尸体,取下枝头那玉佩走了过来。
薛彦彤一见他,便是拼命的往楚慈怀里躲着。
邰正源见楚慈一身奇怪的黑衣,想问,此时也不是时候。
楚慈看着他手中玉佩,说道:“大叔,给我吧。”
今日可真是好在这玉佩!不然,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邰正源将玉佩给了楚慈,同时给他的,是两个纸条。
楚慈微愣,“这是什么?”
“从那男人身上搜出来的。”邰正源打开一张,说道:“这次并非意外,而是蓄谋已久,就在等着机会捉她。”
一把接过纸条,楚慈看完,沉默不语。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97:她就是一个外人!
三人,两女一男。
两女一男,可不就是还要加上一个楚月泽?
联想到上次薛彦彤与楚月泽在南湾之事,楚慈将纸条撕碎。
纸包不住火,而这火,比预计之中燃得更快。
此时后悔扯进薛彦彤已是无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来的及时。
沉沉一个呼吸,楚慈轻声说道:“你看,夕阳好美。”
怀中的人抹着泪,转首,看向她所指之处,便是哽咽着点头。
美,确实是美!夕阳落入海中,烧红了一大片的海水。看着那本是湛蓝的海水闪着红光,楚慈轻轻的唱了一首歌。
“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每段路,都有即将要来的旅程。每颗心,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
山风吹拂,卷起了薛彦彤的长发。楚慈的歌声与山风缠绕,仿佛也与那长发纠缠不止。
邰正源立于一旁,听着她干净的歌声,眸子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一个没了利用价值之人,她却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惶恐。如此弱小之人,却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去笼罩那瑟瑟发抖之人。
虽说早就知道她总能给人惊喜。可今日的她,让他心中有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薛彦彤的情绪,伴着楚慈的歌声缓缓平复。
一曲尽,转首看向薛彦彤,抬手抹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楚慈说道:“小彤,人的一生很短,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要与黄土作伴。可一生也很长,几十年的时间,会发生许许多多的事。喜与悲,爱与恨,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人的一生都因为这些成长,人的一生也因为这些变得丰富。”
薛彦彤直直的看着她,听着她轻缓的声音,不言不语。
“都过去了,你没事,你很好。”将风吹乱的长发拨到一边,楚慈将她一头浓密的长发慢慢的编着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