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递了张纸给慕容薇,慕容薇一瞧,气极反笑。
“有意思,或许本妃可以叫人去询问一下,你给外面的人打造的首饰不仅价格较市价便宜些,反而还十分精美呢,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好得很。本妃倒认识其中两位夫人,或许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狗才,你还敢狡辩,本妃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爷最恨欺瞒主子的下人,本妃今天要施家法了!苏德,你把他给我拉下去打,若不肯承认,打死为止!”
苏德领了命,便要上前押人。
韩林心中后悔,他只是一时被钱蒙蔽了,自以为不会被人查到什么,这才欺上瞒下的,把王府的内尚衣局变成他自己的私人班子,靠这个可是赚了不知道多少银子。
没想到今日却因为小小一桩完全不相干的事给查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证据说这些不是自己干的,很多人知道此事,现在他也不敢再狡辩了。
可香料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不鸣则已
韩林见苏德真要拉他下去打人了,当即表情一变,跪倒在地哭道:“小人知错,请王妃饶命啊。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蠢事。”
慕容薇冷笑,“这么说,给张姨娘香料里动手的是你了?给本王妃这香料动手的也是你?”
韩林可不敢承认这事,如果他只是贪污,那还不至于死,可若是敢对王爷的女人动手,王爷岂能饶了他!
这还有个苏德呢,他可是王爷留下来在王府照看的,他可是拿着尚方宝剑能够杀人的。
不不,小人怎么敢害主子,小人只是贪财,贪了点小钱,但绝没有害王妃和张姨娘的意思啊。而且小人又不是管内库的,怎么有法子不知不觉地对主子下手。”
韩林低着头说着,眼角瞥见魏斌这老儿,心里哼了一声,我倒霉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你个老儿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魏斌心里恼恨,忙道:“老奴绝不敢弄虚作假,这人分明是想推卸责任!老奴一贯忠心耿耿……”
慕容薇摆手,“本王妃也不想听你狡辩了,哼,既是贪财岂知不会为了贪财铤而走险?主子?你眼里还有主子吗?拉下去打!”
苏德阴测测地嘿嘿一笑:“韩管事,请吧。”
韩林知道今个儿自己要是不小心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是他还有些幻想,等着人来。
“小人是贪了钱,可小人绝对不敢害主子啊。王妃您不能冤枉小人啊,魏斌这老儿一向贪赃枉法,王妃您为何不办他?他那婆娘惯喜赌钱,欠我婆娘的钱,这肯定是她设计陷害……”
韩林一番话还没喊完,就被苏德带人拉了下去,堵住嘴拉到远处,几个粗壮的婆子来了,弄了板凳压了人上去,当即啪啪啪打将起来。
他们打得很重,没片刻韩林屁股上就见红了。
韩林老婆一看这样子,哭得快断了气,“王妃饶命啊,我当家的就是贪钱,可他胆子小的很,真的不敢谋害主子。”
慕容薇云淡风轻地拨了拨手腕上带的檀香佛珠,“欺瞒主子,该打不该打,妹妹们?”
张玉倩虽然也很恨被人害,但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是不好表态的。
可看慕容薇这样子,分明是要整治韩林了,看来韩林是别想留在王府了。
“实在可恶,贱妾差点就被他们害了。”张玉倩说哭就哭,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嘤嘤哭泣着。
慕容薇义愤填膺地说:“可不是,本妃一样被害了,这些个欺上瞒下的狗才,着实该打。”
谋害王妃,这事儿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他们都别想活。
就是王妃现在打死了他们,也没人能说什么。
韩林被打得死去活来,他千盼万盼的人终于来了。
远远便有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在两个少女搀扶下朝这边快步走来。
这妇人梳着圆髻,头上戴着一套金头面,面色红润,身上穿着杭绸面万字纹酱紫袄裙,看那富态模样,倒像是哪家夫人。
“哎呦,这是怎么了,奴婢可是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