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角落里的衣裳来默默穿好,掀开帘帐出去前,长胥川忍不住回眸。
“再睡会儿吧,昨夜你闹得厉害,没歇几个时辰。”
柳禾哽了哽,轻声应了。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柳禾长舒了口气,拉过被子将自己闷住。
稀里糊涂的,这叫什么事。
好在长胥川性情温和,不是那般追究之人,不然一时半会怕是很难解释的清。
接下来整日,诡异的气氛依旧未见好转。
长胥川心口堵了一天,恰逢阿肆率人来换防,迟疑了数次终究忍不住唤住了他。
“阿肆等等,我……”顿了顿,遮掩般地轻咳一声,“想问你些事情。”
阿肆先前写了不少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应该比他更懂姑娘家的心思。
殿下亲自询问,那自然是急事了。
阿肆颠颠小跑过来。
“殿下问。”
长胥川迟疑了片刻,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组织措辞。
“若是……你跟一个姑娘行了夫妻之实,结果她却对你态度骤然翻转,甚至冷冷淡淡不理你了……这是为何?”
阿肆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怪道今晨自己不明所以,贸然掀帘子进去的时候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这是……
昨夜体验得不美妙?
不忍打击自家殿下的自尊心,阿肆轻咳两声,耐心至极地安抚起来。
“殿下别灰心,听阿溪说这山上的鹿不少,属下明日就带几个人上山去打鹿回来!”
长胥川微微敛眉,似有不解。
“打鹿做什么?”
“给殿下找鹿茸鹿鞭啊,”阿肆大大咧咧开口,音量不小,“那可是大补的东西,殿下用了之后肯定能夜夜……”
“噗——”
不远处。
柳禾一口漱口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没想到她在这里,长胥川从阿肆的话中猛地回过神来,耳根刷红一片。
“我……我不是……”
想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眨眼的功夫,阿肆却已经跑到了少女面前,态度颇为恳切地央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