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进来了个人。
“吵吵吵,吵什么?”
阿肆仰头,瞪了高自己大半个脑袋的阿木一眼,嘟嘟囔囔从他身侧绕了过去。
“都说没事了,少打扰我家主子跟柳姑娘叙旧……”
行至床前,阿肆将手中端着的碗递给长胥川。
“主子,参汤。”
这些日子柳姑娘昏睡着吃不下东西,只能用参汤吊着。
长胥川伸手接过来,轻轻吹了吹热气。
“山参还够吗?”
“够够够,”阿肆立马接话,表现似的冲柳禾道,“主子为救柳姑娘,那夜一个人上山去寻了不少参,手臂都被野狼咬伤……”
“阿肆。”
瞬间被打断。
长胥川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是不满阿肆在她面前贸然提起自己受伤之事。
“出去。”
柳禾闻言微怔,下意识看向长胥川衣袖遮掩下的手臂。
受伤了……
阿肆嘿嘿笑了两声,转头拉着阿木往外走。
“都看见了没什么事,走走走,别耽误你家神使休息……”
更要紧的,别耽误了他家殿下的好事。
见神使已醒,身子无甚大碍,阿木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意识跟着阿肆向外走。
转念又意识到什么,他一把揪住阿肆的领口。
“我家神使前两日什么都咽不下去,那参汤是怎么喂的?”
“说你傻大个你还真傻,当然是我家主子嘴对嘴喂……”
话音未落,又一次被自家殿下打断。
“……阿肆!”
如此私密之事被人公然戳穿,长胥川瞬间羞窘至极,耳根不知不觉已红透了。
喧闹退去,帐中只剩了她与长胥川两个人。
还沉浸在方才被阿肆拆穿秘密的困窘中,长胥川视线闪烁着不敢看她。
“在下……冒犯,前两日实在没办法,所以……”
“没事,”柳禾倒是显得格外自然,随口安抚道,“也不是头一次了。”
虽是实话,长胥川的耳根却更红了。
“阿肆说你受伤了,上过药了吗?”
到底还是没跳过这个话题。
“别听他胡说,没伤,”长胥川顿了顿,补充道,“擦破了皮而已,真的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