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荷包明明是你昨日一早送来学堂门口给我的,上面虽没有你名字,却是你亲手所绣,你还想抵赖不成?”
周长亭顿时急了,指着姜鱼急赤白脸的辩解道。
“你说是我给的,学堂那么多人,可有人证?”姜鱼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反问。
“这……”
周长亭边吊着苏锦绣,边又想把姜鱼骗到手,自然不可能让人看见,所以叮嘱过姜鱼,若是要去找他,一定要挑没人的时候。
当时姜鱼还问过他这是为何,他谎称说是怕两人还没媒妁之言,被人逮到对姜鱼名声不好,实则是害怕自己暴露。
“既然无人作证,那我也可以大胆猜测,这荷包说不定是周夫子逛花楼,随便哪个相好送给周夫子的,周夫子害怕被苏小姐发现,故意污蔑到我头上,就是欺我无依无靠!”
姜鱼站起身,拍拍打着几处补丁的布裙上的泥土,不着痕迹的反驳。
“好啊周长亭,你还敢逛花楼?!”
果然,苏锦绣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听到姜鱼这么说,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一把揪住周长亭的耳朵,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对其打骂。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过两天就去我家提亲,你敢背叛我,我今天非要让你好看!”
苏锦绣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去揍周长亭。
周长亭到底是个读书人,不如苏锦绣这个小女子蛮横,边躲边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真不是这样的……”
苏锦绣大小姐脾气上来哪里肯听,三两下就把周长亭的脸给抓得稀烂。
周长亭为了自保,只好跑,却又被苏锦绣的丫鬟拽住了袖子,为了脱身,周长亭只好把那截袖子都给撕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
目睹了全过程的盛秋水笑得前俯后仰。
苏锦绣跟丫鬟抱着袖子摔成一团,灰头土脸像两只炸了毛的小花猫。
“走,我们回家!”
姜鱼收回视线,牵起盛秋水的手就要转身回屋。
“嫂子真厉害!”
一个身长八尺,黑色中衣外罩着银白色铠甲的男人双手抱胸倚着门框。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樱花色泽的薄唇,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得像一株漂亮的鸢尾花一般。
“承光?”姜鱼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两年前,盛承空在婚礼当晚暴毙,盛承光从阳明山上下来的时候,刚满十八,还只是个长相精致的毛头小子。
想不到短短两年时间,变化这么大,不仅个子长高了,相貌长开了,连周身的气质也大有不同,若不是盛秋水提前说过,她都有些不敢认!
“嫂子还认得我?”
盛承光笑嘻嘻的上前,参军的时候,身量跟姜鱼齐平,眼下却已经比姜鱼高出了一大截,姜鱼一六五的身高只能到他肩膀。
“我帮你提。”
说着,弯腰,伸出一双骨节匀称,白皙如玉的手,接过姜鱼手中的菜篮子,转身大步朝院儿里走去。
姜鱼回过神来,赶紧提步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