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骂两句,这番大战是暗战,溯南江西的各镇总兵都只是派兵来,没有亲自参战。广东更是要作壁上观,看这一战的情况再决定如何应对。
可这一战只打了一天,高其位就萌生了退意。岳钟烘已然被自己部下全挂了人头珠帘骇得晕撅过去,其他人报告说,黄岗山起码有三千强敌,苗兵加夜袭都没能得手,白日正攻,结果怕是要比笑蓉山还惨。
认真算算,高其位不得不承认,他这支大军不仅没了再进攻的士气,甚至都没了再进攻的足够兵力。快枪、利炮,还有这隐隐怪异的布局,现在冷静下来,心里越来越没底。
退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只好赶紧给满不写信,求来更多援兵。除此之外,就是守住黄朗集,宣示自己没有失败,只是“攻击不力,战果不彰;。
“希望英德那边的奇兵能奏效,能划得李肆撤退,这样……我就是赢了。”
高其位还这么期待着。
英德白城,西北面炮声隆隆,肆草堂里,严三娘一身司卫制服裹得紧紧实实,长筒皮靴在地上挞达踏着,显得无比焦躁。
“姐姐,你到底在担心哪一边呢?”
斜躺在软塌上看书的安九秀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两边都在担心!怎么?不行吗!?”
严三娘横眉怒目,她可满肚子是气,佛冈之战,永安之战,李肆都不准她参与。后来得知要两面开战,她还很是兴垩奋,怎么也该自己上场了吧,可没想到,李肆还是不准她参战,她终于看透自己这男人的本质了,别看平日温柔体贴,疼她到了骨子里,其实压根就看不起女人!
虽说腿就长在自己身上,跟着贾昊出去观战,李肆远在韶州,想拦也拦不住。可回想起当年自己在韶州自作主张,带着罗堂远搞粗击暗杀,结果被李肆当着众人面行军法,结结实实挨了耳光,严三娘还真不敢自己跑出去。到时候落了难堪;都没处哭诉,只好强压着焦躁,就在这屋子里来回跟步。
“姐姐啊;我问你个事。”
安九秀却是心平气和,招呼着她过去。
“径直说!”
严三娘没好气地吼着,屋子里就她和安九秀两人,有什么话还怕别人听到?关苞那小家伙还在睡懒觉;说要练出好的睡觉姿势,天知道她在想什么……
“姐姐啊,他到底欢喜什么姿鼻呢?”
安九秀捧着下巴,不胜娇羞地问道。
“什么姿……你这狐媚子!这种话……怎么说得这么大声!”
严三娘醒悟过来,如玉娇颜顿时红了个透;心中在想,之前你教我的那些姿势,他可不怎么喜欢,他就喜唉……,…天!怎么真去想这事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就想这些没皮没脸的事!”
她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安九秀,对方却是低低一叹。
“本想着等他凯旋而回,姐姐能好好慰劳他,可看姐姐心不在这,妹妹就想代劳喽,先请教下姐姐,到底怎样他才最欢喜嘛。”
安九秀悠悠说着,严三娘却是一愣,她只是实诚,不是笨人,这话是在拐着弯地骂自己吧。
“姐姐,这种时候,咱们得先当好他的女人,他不乐意姐姐上战场,除了爱护之外,恐怕还有这么层意思吧。”
安九秀说着自己的理解,严三娘撅起了嘴,李肆的心思橱他心里有数,可总是想着自己能做此什么,而不只是安分地作他的女人。
“姐姐做得够多了,瞧我,就是只百无一用的猫儿。”
安九秀步步紧逼,抱怨严三娘还任着司卫的教导总监,跟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