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余长华白了我一眼,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他在暗示我劳改犯的身份,不值得着想。
妈的,我几乎要暴跳起来。
但是,看了看老爹,我又强行冷静一些,老实巴结的老爹,是不
允许我胡来的。
“村长,是不是再想想办法。”
老爹的态度和我完全不一样,轻声恳求着,脸上依旧是很诚恳的微笑。
“没有。”余长华直接挥手,话语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你、、、、、”我刚要说出他在农技站开了证明,打算吞补助的事情。
“算了,我们回去吧。”
老爹拉了我一下,直接往外走。
“阿猫阿狗都想要补助,哪有那么容易。”
身后,传来村长很不屑的声音,我想要回身理论,老爹立即用力,把我强行拉出村长家的院子。
补助的事情,在老爹那种处事方式之下,不了了之。
这件事在村里不知道怎么就宣扬开来,私下里很多人对我投来有点不屑的目光。
据夏二愣所说,他们都认为我有点怂,在农场砍人的传言似乎不可信,我就是和老爹一样性格,逆来顺受,老实巴结。
同时,我也在老爹的言传身教下,渐渐适应了那种活法,见人三分笑,见到男人就掏出香烟打招呼。
村里人对我的态度似乎好了点,除了我表现很老实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事本身就容易被淡忘。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拖拉机在村里倒是赚了不少钱,村里八九个生产队,只有四台拖拉机。
春耕的时候,我几乎没有闲着,整天在田野里忙碌。
虽然戴着草帽,肌肤还是又被晒黑了很多。照着镜子,已经成了一个庄稼汉,只是稍微能带着点稚气而已。
我也彻底融进了农村的生活。
“刘小溪,我他妈就是佩服你。”
初夏的阳光照在夏二愣的脸上,圆圆的,似乎又胖了一点。他手里拿着一直鸡腿,另一只手挥舞着:“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一直是第一,现在在村里,你拖拉机开得又是第一。”
鸡腿是我特意让他到镇上买的,兄弟两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开心一下。
但是,我们却没有在家里围着桌子欢聚,而是在野外的小桥上,吹着凉风。
除了是担心老爹说我浪费,还有就是夏二愣带来了两瓶白酒。
在老爹的教导下,我做好人很彻底,几乎忘记了白酒的滋味。
但喝过酒的人,尤其是比较喜欢的,遇到机会,还是会忍不住痛饮一场。
“干。”
我举着酒瓶,和夏二愣轻轻碰了一下,直接对着酒瓶嘴喝了一口。
对着酒瓶吹的感觉很过瘾。当然,不那样喝也不行,我们没有酒杯,在野外,只是把几样放在方便袋里面的菜摆在地面上,席地而坐,就连筷子也是临时折断的芦苇制作而成。
“干。”
二愣子大声回应着我,也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