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酒,有佳人,有一世之欢,逍遥自在,唐逝水不念逝水如斯。
只是,人间无人,尽是恶鬼。
那夏近白登门数回,皆是以“战火烽烟”为由,需唐门所助。
要兵,要钱,也要唐门的绝世府。
唐门以“炼器”为道,而机关之术与神兵利器,自是不在话下。
庆国势大,纳兰丰德以一己之力,豪夺三州。
而唐门的女婿蚤休,以“道心城”为基,不过寥寥半年,便一举拿下五州十六城。
人皇慌了,王侯将相慌了,便是百姓也慌了。
唐逝水眼看着流民四起,而尚京已然不是尚京,如末世炼狱一般。
小小的书房之中,夏近白落座高位,饮下了三杯茶,不经意间,望了无忧几次。
“无忧有孕,你不如多陪她,那绝世府···交于我···可好。”
厚黑腔调,无耻之尤。
“兄长,非要强取豪夺么。”夏无忧拧眉一瞪,似是雌豹一般。
“无忧···。”
夏近白眉目一动,指尖轻叩木桌,一脸寒霜,如那怒虎。
“绝世府···便是我说了也不算。”唐逝水一呼,继续说道“绝世府需有三人而启,老祖在道心城,大爷在藏兵谷,我···。”
“你若想,便是再难的事,也定能成。”夏近白沉吟一呼。
只见那夏近白,提着一把匕首,抵在夏无忧的孕肚之上,嘴角一扯。
邪十分,恶万分。
“你···。”
呼。
唐逝水还未回过神,一道血色,直扑而来,心如刀绞。
夏无忧身形一动,那小小一柄匕首,刺在孕肚之上,便是夏近白,也始料未及。
“我···不悔。”
“不悔···嫁给你。”
那一夜,唐逝水如那疯魔,取出唐门“武魂”,弑杀如魔。
一夜落尽,死伤万人。
人皇帝阙,血流成河。
“若是人人有这绝世武魂,魔君有何惧。”人皇一呼。
终究,唐逝水抵不过修道高人,抵不过人心贪婪。
而唐逝水便成了尚京名乞,不可迈出尚京的名乞,终日萎靡的趴在街角,身形日渐消瘦,看完了世间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