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不能怪二哥。”沈流萤有些惭愧。
沈澜清则是无所谓地嗤了嗤声,“你知道就行,哼!”
“然后第二个理由,就是因为娘亲啦!”小若源继续给沈流萤转述沈斯年的话道,“大伯骂大坏坏没有男人该有的担当,就算撇开大坏坏的什么江湖豪情不说,连最基本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什么的都没有做到,竟让让娘亲一个姑娘家就这么巴巴地跟着大坏坏大半年,没有照顾好娘亲便算了,还让娘亲跟着他东奔西跑,大伯还说,是因为大伯没有把大坏坏教好,所以大坏坏才会这么不懂道理的。”
“大伯说到最后还哭了呢!说大坏坏这回要是不听他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叫大伯一声‘大哥’,大伯从今往后也不再管大坏坏任何一件事情。”
“大伯说到最后,好生气好伤心的模样。”小若源说到这儿,不笑了。
“大哥……哭了?”沈流萤听着小若源的话,不可置信。
“对我失望透顶了呗。”沈澜清话语里满是沉闷。
在沈家,沈澜清沈望舒与沈流萤皆将沈斯年既当兄长又当父亲,虽然沈流萤没有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但从自己所见所听之中,她可以知道,沈斯年为了这个父母早亡的家撑起来是多么不容易,为了教养好这三个弟妹又是多么的不容易,而沈澜清虽然好几年不在家,可从他愿意老老实实跪在这儿可以看得出来,他敬爱沈斯年,将他当父亲一样敬爱着。
而让自己敬爱的父亲失望,又是怎样的一种难过的感觉?
沈流萤感觉得到沈澜清心中的沉闷。
“二哥,这其实不是你的错。”沈流萤安慰沈澜清道,谁知沈澜清这时转过头来嫌弃地瞪着她,满脸不悦道,“小萤萤你现在才来安慰我有什么用,我已经答应大哥了。”
“答应大哥?”沈流萤不解,“二哥你答应大哥什么了?”
“答应娶那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呗!”一说到越温婉,沈澜清就幽怨得无以复加,连咬牙切齿生气的力气他都不想花了,“我认了,谁让当初是我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甩了这么大半年的还是没能将她个甩开,我已经深切地体会到,老子这辈子是甩不开这个女人了!这女人他奶奶的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狗皮膏药都没她贴得这么牢实!”
“噗……”沈流萤听着沈澜清的形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笑!难道我形容得不对!?”沈澜清骂沈流萤道。
“我是觉得二哥形容得太对了。”狗皮膏药,哈哈哈,真的很像遇着了二哥之后的二嫂,“不过二哥你该为你遇到二嫂这样的姑娘而高兴的不是?”
“高兴!?我想哭才对呢!”
“二哥你看啊,二嫂什么人都不黏,就黏你,证明她心里装的人只有你啊,就算你对她再怎么不好,她都还是觉得你好,不会离你而去,而且还不嫌弃你原来那种邋邋遢遢的模样,这么好的女人,上哪儿找?”沈流萤给沈澜清分析越温婉的好。
谁知沈澜清沉思了一小会儿后嫌弃道:“这种女人,有病吧?有犯贱受虐的癖好?”
“……二哥,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不能!”
“二嫂可是你媳妇儿,你都决定要娶她了!”
“那也不能。”
“那你干嘛还要答应大哥娶二嫂!?将就过一辈子!?”沈流萤很想踹沈澜清几脚。
“我才不将就。”
“……二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沈流萤无力了,“你不喜欢二嫂,但是又不会将就着过一辈子,你这不是矛盾呢么?”
“谁说矛盾了?”沈澜清撇撇嘴,“你有听着我说那块狗皮膏药不好了?”
“……哈?”
“哈什么哈。”沈澜清在沈流萤脑门弹了一指,“我是说,我不会将就着娶那块狗皮膏药,我既然决定要娶她……那就娶她!”
“二哥你这是什么歪理,我没听懂。”沈流萤摸摸自己脑门。
“笨的人当然不会懂。”沈澜清一脸傲娇。
“二哥,其实二嫂人很可爱很遭人喜欢的,你一直来总嫌弃她,当然发现不了她的好了。”沈流萤又在帮越温婉说好话。
沈澜清不说话。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
若非如此,他不会一直让她跟着他,他想要甩开她,其实并不难。
她解了他体内小刀蛊的事情,他也知道。
只不过——
“对了对了小坏坏!我和大坏坏还有娘亲找到能救你蝴蝶三嫂的苗苗儿了哦!”
沈流萤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