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什么都想碰,巴不得它染上自己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弃瞳孔骤缩,剧烈地摇晃着脑袋,意图将这危险又变态的想法摇散。
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他慌乱地打开淋浴头,冰冷的水液洒下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
这个澡,傅弃洗得浑浑噩噩,手忙脚乱。
他太久没有用过热水,也太久没有用过散发着薰衣草香味的沐浴露。
听着浴室里悉悉索索的水声,沈鸢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等着。
她从口袋里掏出坟场专用的通讯仪,给严翠发了一条讯息。
严翠大抵是在上工,没有回信。
半晌,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腾腾热气扑面而来。
洗了半个小时,傅弃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红晕,不再似之前那般孱弱,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他黑色的半长发湿成一缕缕,抓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身上还穿着那套肮脏破旧的工服,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沈鸢看到他的一丁点皮肤。
沈鸢见状皱眉:“还穿着这套衣服干嘛,不怕伤口感染?脱了,过来我给你上药。”
“不用。”
傅弃生硬地拒绝,撇过身躲避沈鸢的触碰。
“你说不用就不用?”
沈鸢冷冷说道,直接按住他的肩膀。
“别碰我!”
傅弃突然全身发抖,下意识怒吼出声。
好在由于长时间的缺水和营养不良,他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鸢把他压在椅子上,撕碎他的衣裳。
“住手!滚开!”
傅弃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直接掐死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敢?怎么敢?!
对于他的控诉,沈鸢全然当作没听见,沉着一张脸给他上药。
干净利落地将碘伏倒在掌心,啪地一声按上去。
傅弃疼得闷哼一声,刹那间脸色煞白。
“老实点,不然疼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