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粥来了,药也煎好。”秋璃捧着粥与药过来,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
沈浩初就要喂她喝粥,秦望见秦婠才刚醒转,身体仍虚,一时说太多话也不好,便转而叮嘱她好生养伤,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与秋璃,秋璃识趣得不作声,只站在一旁打个下手,由着沈浩初照顾秦婠喝粥喝药。
温凉的清粥一小口一小口地送入秦婠唇中,秦婠边吃边看沈浩初。
他本是对仪容整洁极看重的男人,现如今却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眼下黑青一片,下巴上全是新长的胡茬,头发半绾,毫无往日俊逸。
“行了行了,我这有秋璃就够了,你快去梳洗休息吧。”喝完粥,她便不肯再要他喂自己喝药,伸手推人。
“怎么?才醒就嫌弃我?”沈浩初怕她牵动伤口,便握住她的双手。
“夫人哪是嫌弃,分明就是心疼了。”秋璃适时地抢了一句话,换来秦婠一记白眼。
“好了,别闹腾,伤还没好呢。”沈浩初失笑,把药端了过来,“你把药喝了我就去梳洗,过会我也该和你哥哥去见见东水城城守。”
“喂,我是让你去休息!”秦婠拉住人。
“回来就休息。”沈浩初说着靠近她,“你的床,得分我一半。”
“……”秦婠忘了两人是夫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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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离开后,秦婠便挣扎着下床。在床上躺了几天,加之夏日严热,她觉得自己要馊了。伤没好,要沐浴是不可能的,她便让秋璃打来热水,绞了帕子擦身,再换上干净衣裳后躺着叫秋璃帮自己简单沐了发。
头发绞干后,她便蜷在院里的大藤椅上,吹树荫下的凉风。
秋璃收拾好她换下的衣物,拿着件东西出来,疑惑地问道:“夫人,这簪子是你的?我怎么没瞧见过?”
秦婠正昏昏欲睡,闻言只将眼皮扯开道缝,瞧见秋璃手中那簪子时不由睁大了眼。
“这哪来的?”她从秋璃手里接过簪子,问道。
玉兔抱桃的簪子,她记得清楚,是她替何寄付了银两买下的。
“一直簪在夫人髻上呀。”秋璃回她。
秦婠眼眸垂落,看着簪子上弹动的玉兔默不作声。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何寄,问他这枚簪子可是送予心上人的,何寄给了肯定的答案,后来再问他这簪子可曾送出,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