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叔,我先走了。”
薛阳对鲍仁楷的称呼,从义父变成了楷叔。
薛阳离开了。
鲍仁楷愤懑说道:“讨吃鬼,他妈的!”
我笑着说道:“楷叔,难道这么多年,在你心里薛阳就是讨吃鬼?”
“武松,你小子可算发出点声音了,就刚才,我还以为你小子吃了什么毒药,变成了哑巴和聋子。”
“楷叔,你的意思是,有人试图给我下药?”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怪你太安静了,见了我,你这年轻人鞠躬喊一声楷叔,一点都不吃亏。”
“那必须啊。”
然后,我很谦恭的喊了楷叔。
鲍仁楷神情复杂,可是从他嘴角飞过的一抹笑去判断,他对我的印象不算坏。
鲍仁楷沉思之后,苦笑道:“最开始,我的确是把薛阳当义子看待的,给过他不少承诺,可后来发现,他不配。”
“两年前的春天,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这辈子没法创造什么长寿奇迹,不久以后就是油尽灯枯那一天。考虑到我儿天佑的德行和处境,我有意依靠薛阳,于是就找了个机会试探了薛阳。”
“当时,我找了个借口,去芭提雅见朋友,让薛阳住在我的家里,帮忙看管一笔现金和两样明代青花瓷。你们猜,我通过监控看到了什么?”
鲍仁楷很愤怒,也很神秘的看着我们。
欧阳子豪首先猜测。
“现金,薛阳应该不会碰,但是他有可能给古董掉包。”
鲍仁楷很幽怨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我看过来。
“武松,你猜一猜,薛阳做了什么。”
“从薛阳的秉性出发去考虑,薛阳不会碰现金和古董,却有可能做出很龌龊的事。”
我能够猜到事态的方向,可是眼下,我不能够让自己显得太聪明。
“也许,薛阳会抱住年龄超过50岁的保姆,一顿施展,然后怪笑着说,我找女朋友,条件就一个,丈母娘年龄60岁以内,身高165左右,体重不超过160斤。”
我的发挥,引来一阵爆笑。
鲍仁楷笑出了泪花,然后笑声几乎变成了呜咽。
看着浑身颤抖,呼吸困难的鲍仁楷,我们只能帮忙,让他喝了随身携带的急救药。
“武松,你小子差点把我送走了,但是你这番玩笑话,倒是很符合薛阳的德行。就当时,薛阳竟然在我的卧室里撒尿。面朝大床的方向,歪嘴笑着给地上尿了很多。这是对我的不服,对我的羞辱,对我的藐视。”
我们都安静了。
义子在义父的卧室地上撒尿,只要义子年龄超过了12岁,这泡尿代表的就只能是邪恶与狠毒,恨不得对方去死。
忽而,欧阳子豪暴怒吼叫。
“薛阳,真他妈的邪恶,真他妈的变态!楷叔,也多亏你试探了薛阳,否则你会死在他手里,你的产业都会被他给端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这两年,我在利用薛阳的同时,对他也很吝啬。这么个狗东西,我不允许他太有钱,我也根本不信接手水晶宫之后,薛阳能赚到钱。”
鲍仁楷这么说,其实足够保守了。
在我看来,日后,水晶宫会成为薛阳的坟墓。
合同和协议搞定了。
但是之后,鲍仁楷得到的不是钱,而是欧阳投资公司25%的股份。
等鲍仁楷去世之后,这25%的股份会由人在星加坡的鲍天佑来继承。
其中,有一条非常重要,如果鲍天佑发生意外,股份将作为面向教育和医疗的慈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