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庭又递过来一根烟。
我还是没接,冷声道:“苏大少,我劝你几句,愿赌服输,就算牌局有老千,当场没说破,没抓了现行,你只能认栽。大不了,你戒赌?”
我让苏文庭戒赌,他像看白痴一样看我。
很显然,苏文庭早就把赌当成了快乐源泉之一。
我又说,“或者,以后有罗漫音和唐晓凡的牌局,你不参与就是了。”
“经常玩牌的,都明白出千的道理,也知道老千无处不在,水平有高有低。”苏文庭似乎没话说了。
今晚找我聊,完全没达到他的预期。
约莫半分钟的沉默,我说了一声走了,然后打开了车门。
苏文庭并没有拦住我的意思,我下了车,慢步朝着银杏小区走去。
苏文庭必然痛苦。
损失惨重,而且不能轻易报复罗漫音和唐晓凡。
至于皮知凡,为什么他那么安静?
他的老子,大导演皮云瀚,底蕴和人脉甚至在好朋友集团丑姐之上。
在娱乐圈,当老板的,财富和人脉未必就能超越导演和演员。
因为后者,也可以是老板,也可以混更高端的圈子。
能说通的理由就是,皮知凡就没把输掉的几百万当回事。
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赢回来,或者自己也能给别人做局。
我回到家里。
我老妈、王桂英和花初夏都还在客厅里。
“武松,那个叫苏大少的人,有没有给你饮料?”小花好奇的看着我。
“给了,但我没喝。”
“幸亏你没喝,要不然就中毒了。”
花初夏煞有介事说着。
这不是梦境告诉她的,而是现实中的灵感。
坐下来。
我用拥抱表达对花初夏的感激。
“武松,你好用力,我都上不来气了,嘟嘟……”
我稍微松了些许力气,亲了她的脸。
小花面若桃花,来自我的亲昵,让她很享受。
我妈肯定很好奇,但她没问苏文庭找我什么事,因为这会影响了王桂英和花初夏的心情。
一直到午夜后,我在房间打游戏时,老妈才走进来,问了几句。
我说了和苏文庭见面的细节。
“这么看来,苏家不但很阴险,也很稳,不好对付啊。儿子,你才24岁,人生路才走了四分之一,也没吃过几碗米饭,你当真能应付这复杂到恐怖的局面吗?”
母亲很心疼的摸我的耳朵。
记得小时候,如果我吓到了,母亲就会摸我的耳朵。
有时候,我本来没被吓到,可父母还是担心吓坏了我。
因为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胆小的,懦弱的,需要照顾与保护的。
我的房间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