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黑蛇把果子放在他的胸口处。
&esp;&esp;晏琼池褪去上身的衣服,只见清瘦的胸膛是有一处仿佛永不能愈合的伤口。
&esp;&esp;蓝色的蜉蝣附于其中,诡异的颜色交织,像是勾勒出奇异的心脏模样。
&esp;&esp;“少主……”
&esp;&esp;四四抬头只见晏琼池嘴角有血线冒出,料想今日强撑活泼去参加宴会果然还是太勉强。
&esp;&esp;“此前只是魂魄问题,这倒也能解,如今少主魂体两衰,这可如何是好?”
&esp;&esp;“不碍事。”
&esp;&esp;晏琼池把那颗发光的果子摁入胸口处,灵光波动,他的皮肉愈合。
&esp;&esp;霎时间,原本能很明显感受的魂体两衰的腐朽气息被掩盖。
&esp;&esp;晏琼池又是那个健康的坏家伙了。
&esp;&esp;他看着木梁沉思,直至斜挂在天边的太阳慢慢西沉,暖色的晚霞被完全夺去,夜幕降临,他才回神,坐直了腰身。
&esp;&esp;他随意地从衣架上捡起了一件衣服穿上。
&esp;&esp;月色的圆领袍,外罩红色外袍。
&esp;&esp;披上,再把头发也梳理好,低低地扎了一个马尾,发带也随意了很多,长长地垂落肩头。
&esp;&esp;“少主,你又要外出么?”
&esp;&esp;四四看他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esp;&esp;晏琼池跟人世纨绔的小公子出门玩耍前整装好自己:“今夜的灯展听说是百年一次的盛大隆重呢,我想去看看。”
&esp;&esp;“少主不休息么?”
&esp;&esp;“……”
&esp;&esp;“还是快些休息罢,什么灯展灯会,有少主你保重身体重要么?”
&esp;&esp;“……”
&esp;&esp;四四垂下尾巴,“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esp;&esp;“拿到缥缈宝树,魔洲的尾巴也要漏出来了。”
&esp;&esp;晏琼池说,“魔洲的人目标不是缥缈宝树。缥缈宝树在很多年前已经被人调换了,不清楚么?”
&esp;&esp;四四不说话。
&esp;&esp;他穿好了衣服,还是那个干干净净容貌昳丽的少年郎,但就是唇色未免苍白了些。
&esp;&esp;晏琼池走近梳妆台,打开一盒口脂,用尾指挖了些许涂抹在唇上,他从镜子里看向复帐放下的床,眯起眼睛来笑,说:
&esp;&esp;“阙儿,借你一些口脂好么?”
&esp;&esp;无人应答。
&esp;&esp;“那我便当你答应了。”
&esp;&esp;有了口脂的润色,少年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他语气带了点商量和讨好:“我出去一会,保证很快回来……不是出去鬼混,你乖乖地睡觉好不好。”
&esp;&esp;依旧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