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尽管兄弟之间一向不怎么热络,但东丹寒凌还是很恭敬地行礼,跟着奇怪地道,“这两人是谁?”穿着打扮不像宫中侍卫,大白天的还蒙着口鼻,这是唱的哪一出?
感觉到两名死士已经慢慢抽出兵刃,太子心中大急,不着痕迹地上前两步,挡在东丹寒凌身前,淡然道,“是本宫的手下,没什么,你是要去往何处?”边问话边使了个眼色,意义不明。
东丹寒凌毕竟年幼,一直受三哥照顾,一时之间哪里想到那么多,可太子的表情太过……诡异,他再笨也意识到有些不妥,迟疑地道,“我、我去给父皇母妃请安,可、可被拦下了,我正想着去找太子哥哥问问的,怎么了?”
他还不曾封王,自然不用上朝,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只知道三哥和三嫂都不知去了哪里,父皇母妃一起病了,不能见外人,他都快急死了。
“没事,父皇和烟贵妃的病是会传染的,所以太医不允外人打扰,”太子拍拍他的肩膀,看似无意地做了个手势,“你回去吧,待父皇病好了,自会召见你。”
东丹寒凌瞪了瞪眼,明显是还想问,“太子哥哥,但是我……”
“你敢不听本宫的话?”太子脸一沉,狠掐了他肩膀一下,“待本宫奏明父皇,治你的罪!还不快回去!”
东丹寒凌吃痛,好不委屈,眼泪都要流下来的样子,“是,太子哥哥。”说罢捂着肩膀,一边生气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回华庭宫去。
其中一名死士忍不
住讥笑一声,“白痴。”
另一名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见他二人不曾起疑,太子也放下心来,若无其事道,“他本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理会他作甚。”
转过一个弯,估摸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东丹寒凌快速掩身到假山后,再伸出头来仔细观望。果然见那两个奇怪的人在太子肩上猛推了一下,大概是嫌他走的慢之类,而太子居然没有反抗,听话地加快了步子。
只是这一点,已经让东丹寒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整个皇宫之中,除了父皇和月皇后之外,太子根本从来不受任何压制,今日这是怎么了?
放方才太子向他暗使眼色,还打了个只有他们兄弟才会认得的手势:危险,快走!难道他之前的担忧是对的,宫中发生了大事,而且还把所有人都牵扯进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想越急,越想越怕,完全失了主张,“三哥,三嫂,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也省得他一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许,应该先想办法见到父皇母妃,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刚才太子哥哥已经暗示他,父皇母妃都出了事,他是见不到的,硬来的话,只会招来敌人毒手。
那该怎么办?
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他眼睛一亮,“对了!我应该先去找三哥三嫂回来,有他们在,一定会有办法!”主意打定,他立刻只冲冲地返回华庭宫,找机会离开不提。
回到宜宁宫,太子姿态优雅地坐下去,不急不躁。
“见到皇上了?”月皇后微有些诧异,今日早朝左相就会把推太子登基之事说出来,遭到群臣反对是必然的,也许太子还会受他们责难也说不定。可如今一见,太子却似乎很高兴,莫非事情有了转机?
“不曾,”太子摇首,“贺兰翔怎么可能让儿臣见父皇,儿臣不过在回来路上见到了四弟。”
“那有何值得高兴的,”月皇后深不以为然,“一个半大娃娃而已。”
说起来也真是,东丹寒凌比东丹寒啸还小了好几岁,比起太子就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后知后觉,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能帮上什么忙。
“四弟自然不成气候,可他不是有个很成气候的三哥吗,”太子阴阳怪气,“而且三弟这么久不回宫,肯定已经跟安陵冰云凑到一处,也必然已经猜到京中有变,所以才迟迟未见行动。”
他们自然是要顾忌到皇上和烟贵妃的安危,何况东丹寒啸离宫时,左相还没有反叛,很多事越来越复杂,已经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了。
“如果是他和安陵冰云,就更糟糕,”月皇后脸有薄怒,不知道自己孩儿在高兴些什么,“若寰王知道你我与左相同流合污,谋害皇上,能饶了我们?”
太子摸了下鼻子,神情刹那变得决绝,“儿臣宁可死在自己人手里,也不要左相那王八蛋碰儿臣一根手指头!”
月皇后微震,似是看出他的用心,脸色忽地发白:难道不论怎样,他们母子都逃不过一死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