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内侍一声通传,“寰王求见。”
什么!
大殿上几个人同时一愣,东丹天极更是喜道,“啸儿回来了吗?快让他进来回话!”
“是!皇上有旨,寰王觐见!”
月皇后和太子心中自是惊疑不定,互视一眼,都有些慌神。东丹寒啸怎么会突然回来?左相不是说他中了迷‘药,即使被人救走,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醒过来吗?
不多时,东丹寒啸急步入内,跪倒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快快起来!”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东丹天极也顾不上先前的别扭,快步下来,扶着他肩膀,激动道,“快给父皇看看,可曾受伤?”
有,正被父皇你抓痛了。东丹寒啸暗暗苦笑,肩膀上的伤处被父皇捏着,痛则痛矣,但看到父皇还会因他而心疼成这个样子,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儿臣没事,谢父皇挂念!”
“说什么谢不谢,”看他脸色虽不太好,精神却不错,东丹天极总算松了一口气,“啸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快说给朕听!还有,冰云呢,你们怎么会一起失踪,你当真给左相囚禁了?那冰云为何没同你一起回来?
”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让儿臣先回答哪个!东丹寒啸心中感动,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压下心中的感慨,呈上那卷布帛,“回父皇,左相父子野心勃勃,欲反了父皇,这是冰云冒着生命危险搜集到的证据,请父皇过目!”
太子与月皇后闻言俱都大吃一惊,双双变了脸色:原来寰王表面不问政事,暗地里却早就在搜集左相的罪证,等着这最后的致命一击吗?那,他是否也找到他们母子与左相联手的证据?
这下怕是有麻烦了。
东丹天极面色一变,既喜且怒,“贺兰翔这是真的要反!好,看朕会不会轻饶了他!”
而东丹寒啸似乎现在才看到月皇后母子,匆匆行了一礼,又转向东丹天极,“父皇,冰云还在贺兰奇俊手上,儿臣担心她会有危险,求父皇恩准儿臣前往相救!”光凭他一人之力是不行的,而义兄虽然会鼎力相帮,毕竟也是情份,而非责任,救冰云之事,还是他的份内事。
“那是自然!”东丹天极点头,略一思索,果断地道,“朕调一队影卫给你,你即刻去救冰云,待到冰云脱险,朕再将左相父子拿来问罪!”
“多谢父皇!”东丹寒啸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当下也不多说,急急下去准备。
东丹天极看一眼月皇后母子,冷然道,“你们先下去吧,待拿住左相,朕自会好生问个清楚。”
“臣妾(儿臣)告退。”
出了太极殿,太子不无担忧,“真是没想到三弟会有此一招,还有那安陵冰云,还真是够绝,竟不惜以身犯险,搜集左相谋反的罪证,先前真是小看了她。”
月皇后咬牙,冷冷道,“未必是她有意为之,依本宫之见,皇上并未过分责难你我,这两天先静观其变,到时再将罪过都推到左相父子头上,应当无虞。”
目前来说,也只能如此了。太子点点头,与月皇后一路商量着去了。
当下东丹天极也不再耽搁,点齐一队影卫二十人,让他们随东丹寒啸悄然出宫,前往相救冰云。
而东丹寒啸和独孤傲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冰云此时已在贺兰奇俊挟持之下,离开沐临风所打探到的地方,秘密上京了。
左相虽没料到月皇后和太子会做得如此绝,背着他向东丹天极告发他欲反之事,但这宫中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满面他的眼线,东丹寒啸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接到消息,不禁又惊又怒,“东丹寒啸,你还真是命长,这样都制不住你!”
姚晋颇为惧怕,颤声道,“相爷,现下该怎么办?”
左相冷笑一声,眼神狠厉,“早晚都是这样的结果,本相未必就怕了他们!也是时候了。”虽然俊儿还未及赶回,但京中早就已经部署的差不多,趁机起事算了。
不然的话,东丹寒啸若是联合了独孤傲的力量,说不定就能将安陵冰云救走,那宝藏可就成了东丹天极囊中之物,他们父子则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姚晋哆嗦着,“是、是,相爷。”
左相负手仰望窗外,笑的阴森,“东丹天极,你的死期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