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东丹寒啸倒是想起一件事,“东陵王,花影教是否已并入碧天宫?”
“臣原也知道,独孤盟主会找王爷说起此事,”东陵王了然一笑,“算不得并入碧天宫,只是臣告诫过教众,若臣有什么意外,让他们听令于独孤盟主。”
换句话说,东陵王手上,还是拥有相当大的力量了?冰云欣喜之余,也有些担忧,“父皇不曾问起此事?”
“问过,”东陵王高深莫测般一笑,“臣只说与花影教有些私人恩怨,皇上也判断不得。”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安静下去,各自想着对策。
好在如今东丹天极对东陵王的戒心去掉大半,不再时时针对他,他也没了性命之忧,比之从前要轻松得多。
不多时,东陵王便起身告辞,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多呆,以免被人瞧见,节外生枝。
送走东陵王,折回来之后,冰云就趴在桌上,闷闷不乐。
东丹寒啸瞧得好笑,打趣道,“怎的了,跟东陵王看对了眼,舍不得他离开?”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里带了明显的酸味儿,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事实是,冰云夸赞东陵王,他吃醋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瞧着东陵王是不可多得的奇才,难道不是吗?”冰云白他一眼,笑得兴味盎然,“而且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王爷所用,岂非如虎添翼,是大大的好事。”
就东陵王的心性来看,要他相帮东丹寒啸,应该不成问题,否则他不会主动前来。问题在于,如今东陵王没了兵权,又受父皇疑心,怕是有心无力。
“那自然是,”东丹寒啸也不甚在意,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从后揽上冰云的肩,鼻尖在她头顶蹭了两下,“不过这些事不用急,不如咱们做些别的?”
自从冰云失了孩子,他担心她受不得这个刺激,加上她身子也确实弱,他顾惜她,一直不曾碰她,都一个多月了。
莫要忘了,他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心爱之人就在帎畔却不能碰,该有多难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憋坏了哟。
虽然两人连孩子都有过,但只要一说到房中事,冰云还是“腾”一下烧红了脸,尽管心里也是愿意的,还是羞于做出什么表示,也没想着恼,便低了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算是默许。
看她这般反应,显然是不愿意,东丹寒啸倒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情意,想来身体还没好利索吧,他虽微微有些失望,倒也不会生气,一笑道,“算啦,我随便说说的,冰云,你好生休息,我去看些公文。”
什么?
冰云恼了,猛一下抬头看他:你随便说说,我可当真了的,你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东丹寒啸刚一起身,正好迎上她喷火的眸子,仓促之间他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慌,“冰云,你、你别气,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就是、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笨蛋!冰云恨得牙痒痒,真想咬他一口!那人家都没拒绝,任你予与予求了,这你都不明白,你的聪明才智哪去了!
被她这样的眼神盯得直发毛,东丹寒啸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兜回来了,心里直将自己骂了千万遍:明知道冰云身体不好,还只顾着自己,活该被冰云嫌弃!
唉!知道他是疼惜自己,冰云又是感动,又有些愧疚,轻轻叹息一声,站起来偎在他怀里,快速吻了下他的唇,又低下头去,呐呐道,“抱我。”
东丹寒啸一愣,接着大喜,“可以吗?”
冰云气得要哭出来:我都说这般明显了,你还问?她恨恨掐了东丹寒啸一把,“快啦!”
好,好!东丹寒啸喜不自禁,一下打横抱起冰云,急不可耐地大步走向床榻。
“轻点!”冰云咬了咬嘴唇,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将自己轻轻放到床榻上,羞涩却也幸福地闭起了眼睛。
今夜,必将美好而永远值得她回忆。
许久过后,床前纱帐才停止飘动,那令人耳热心跳的声音也才平息下去,东丹寒啸自是得偿心愿,冰云也极尽享受,简单清理过身体之后,她蜷进东丹寒啸怀里,放心地睡去。
东丹寒啸伸双臂温柔地环抱着她,就觉得怎么喜欢也不够,怎么呵护也还嫌不足,只要是为了冰云,他什么都愿意做!
“别离开我,冰云,永远都不要!”他低语,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摸着她如缎子般柔滑细腻的肌肤,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晨起,东丹寒啸悄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去书房处理公文,并吩咐卉儿不可打扰冰云,让她好生休息。
看到东丹寒啸愉悦的神情和对冰云的疼惜,卉儿自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便红着脸、掩着嘴吃吃偷笑,连连应是,安静地侯着。
半个多时辰后,冰云醒来,觉得腰身有些酸软,想起昨晚与东丹寒啸极尽缠绵,自个儿先羞了一阵,才扬声叫,“卉儿!”
卉儿赶紧推开门进来,小脸儿红扑扑的,“王妃醒啦,起来洗漱吧。”
“笑,笑吧!若是笑掉大牙,看你将来怎生嫁人!”情知她在笑什么,冰云越发臊得不好意思抬头,咬着牙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