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贵妃坐不住了,站起来挡到东丹寒啸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啸儿,你先莫急,康大人如此说,也有他的道理,他若有心害你,本宫也不会答应。不得对康大人无礼,知道吗?”
东丹寒啸气结,同时也万分不解,“母妃,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他、他让儿臣休了冰云!”这简直是最好笑、最让人生气的笑话,康良骥此举,是根本不把他这个寰王放在眼里!
烟贵妃脸色数变,叹息着摇了摇头。
“母妃?”
“王爷不必动怒,臣是为了王爷好,若有二心,天地不容。”右相笑吟吟地接过话来,“王爷还是休了寰王妃的好,不然王妃的存在也只会令王爷蒙羞,成为皇室笑柄。”
“你说什么!”东丹寒啸彻底被激怒,如果不是一贯的涵养令他勉强压抑下心头怒火,早就一掌把人给拍飞了,“康良骥,你再说一句对冰云不敬的话,本王对你不客气!”
“啸儿!”烟贵妃有些生气了,用力拉住他,“你能不能听康大人把话说完,再这样大呼小叫,本宫也对你不客气!”
“母妃,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忍得,儿臣忍不得!”东丹寒啸又气又委屈,喉咙哽得好难受,“他、他在侮辱冰云,他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侮辱,是事实!”烟贵妃厉声叫,脸色很难看。
东丹寒啸一愣,瞬间安静下去,只是脸色出奇的白,小心而又小声地反问,“什么?”看母妃的反应,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烟贵妃眼神悲愤,移开了视线,艰难地解释,“东陵王。”
想到冰云之前被东陵王掳走,而后又突然归来,东丹寒啸的心猛地向下沉,坠得他一个趔趄,几乎一跤坐倒,“不可能!”冰云跟东陵王?怎么可能,他们之间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由不得王爷不信,”右相得意洋洋,“实不相瞒,因为皇上一直对东陵王有怀疑,所以命臣等多方注意东陵王的动静。臣自然也不敢怠慢,多方在东陵王身边安插眼线,监视他的举动。”
结果前几日,他所派去的人被东陵王揪了出来,中了一掌之后,拼死逃回来,临死前说出冰云曾与东陵王春风一度之事,而且冰云在东丹寒啸大婚之日回京,也是东陵王送她回来,两人之间绝对有私情。
“不可能!”东丹寒啸想也不想就厉声否认,“冰云一向识大体,知善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绝对不会!”
“这是他人亲眼所见,怎能有假!”烟贵妃哆嗦着嘴唇,眼泪都要流下来,“本宫知道,冰云落入东陵王之手,也是力不能拒,可是她……”
她失身于人,就是令皇室蒙羞,就算烟贵妃不会因此嫌弃冰云,弃之不顾,可让这样的冰云再陪在东丹寒啸身边,她这做母妃的心里也着实不好受,也难怪她情绪会如此不稳了。
“冰云绝对不会!”东丹寒啸神态坚决,竟是无一丝一毫的怀疑,“母妃,儿臣了解冰云的性子,如果她真的、真的失身于东陵王,是不会再回来见儿臣
,她绝对没有,母妃,你相信儿臣!”
是吗?烟贵妃有点吃惊,也有些疑惑,啸儿如此肯定,难道是她太过容易听信传言,冰云并没有失贞吗?
右相似是早料到东丹寒啸的反应,也不着恼,“臣知道王爷一时很难相信,不过这是臣所安排的人亲眼所见,何况那日东陵王亲自送王妃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状甚亲密,说不定就有什么阴谋,王爷可曾问过王妃吗?”
“冰云跟东陵王能有什么阴谋,康良骥,你不要血口喷人!”东丹寒啸怒不可遏,森寒了眼神,“你再胡说一句,本王就禀报父皇,治你的罪!”
“好啊,王爷尽管去报,”右相一派自得,丝毫不惧,“臣也正好想将此事禀报皇上,就由皇上亲自审问东陵王跟王妃,他们结伴同行,有何图谋!”
东丹寒啸大婚,明明就下了请帖给东陵王,结果他却跟冰云双双归来,还胆大包天,不曾入宫面圣,偷偷摸摸,不是有不轨之心是什么?
“你……”
一看情形有糟,烟贵妃赶紧把东丹寒啸扯回来,极力安抚,“啸儿,康大人是为本宫和你着想,才没有将此事禀报皇上,你且不可糊涂,将事情闹大,否则不止冰云,就连你我也将沦为众人笑柄,将不容于天下!”
“儿臣……”
“本宫知道你喜欢冰云,就算冰云有什么,你亦不会嫌弃于她,可是你有未想过,与她纠缠不清的人,是东陵王?”烟贵妃狠狠心,将话说到绝处,“你父皇正对东陵王猜忌得紧,若是被他知道冰云跟东陵王走得很近,她可解释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