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冰云心中感动,不自觉地偎进他怀里,“那王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如果我能变漂亮,但是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你会支持我去做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容貌是怎么一回事,”东丹寒啸摸一摸鼻子,满眼好奇,“真的是因为中毒吗?”
“不是,”冰云直起身体,也摸一把自己的脸,“我进华阳宫后不久,就给自己验过,但是并没有中毒,那时我就在怀疑,可能有别的原因。”当下她把后来的事说了,末了道,“沐临风那阵子硬要我练功,就是因为这个。”
东丹寒啸眼神凝重,不无担忧之意,“冰云,这复国的话万不可给父皇听到,否则——”
“我当然知道啊!”冰云有点着急,恨不得捂他的嘴,“所以我才一再警告沐临风,让他不要随便说这话。可是如果我不练神功,就不能打通筋脉,恢复容貌,如果我练这神功,就表示我得承认自己的身份,负担起什么见鬼的使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微仰起头看着东丹寒啸,眼睛里是一处哀色,好像迷途的羔羊一样无辜。
东丹寒啸有点愣神,“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只在乎你怎么想!”冰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反正我的脸平时我自己又看不见,王爷你既然是喜欢我的,就得每天看到我,我现在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如果我变漂亮,你看着我的时候,不就赏心悦目的多?”
这小丫头,想得太多了。东丹寒啸失笑,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如果介意,就干脆拒绝这门亲事算了。冰云,我想你应该明白,当初如果我执意反对,父皇母妃也是逼迫不了我的。”
即使还不知道
她的容貌可以恢复,他还是把她娶进了华阳宫,他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
冰云心中感动,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流下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傻瓜,哭什么,”东丹寒啸无奈地小小翻个白眼,再替她擦一回泪,“你是要把眼里的泪全都哭干吗?好啦,都说了没事,什么都不要去想,咱们该做些正事了。”
绕了一个大圈子,他到现在才记起正事来,闻着身边人身上芬芳清凉的气息,他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燥热起来,想要那个什么什么了。
冰云正感动得一塌糊涂,听他语气突然正经起来,不由一愣,“正事?什么正事,是又有什么国对月宛国不利吗?”
“那倒没有,”东丹寒啸窃笑,感觉自己正在诱骗一只纯白的小羔羊进自己的温柔陷阱,那感觉真好玩,“现在整个东域大陆无人不知你安陵冰云的名头,谁还敢轻易来惹我们?冰云,我敢打赌,夜弥国这会儿正后悔得想撞墙呢,哈哈哈!”是啊,如果夜弥国知道乌离国公主曾经离他们那么近,保证后悔没有憋足劲儿灭了月宛国,得到宝藏。
冰云破涕为笑,“你就知道笑话我!”
“没,”东丹寒啸温柔地低语,假做不经意地去拉扯冰云的衣带,“现在提起你安陵冰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道有多少在羡慕我得了个宝,所以啊,我得把这宝给吃了,免得让人觊觎。”
什么啊。冰云一脸茫然,没注意到某人的已经剥落了她的内服,露出雪青色抹胸来,还在正经八百地问,“王爷找到宝藏啦?在哪里?都不用乌摩经文吗,怎么那宝物是可以吃的吗,那你……唔……”
东丹寒啸低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心里翻个白眼:平时那么聪明的小王妃,怎么这种时候反而犯起了糊涂?
冰云脑子里轰然做响,待到明白过来王爷所说的“正经事”是什么,她不可抑制地烧透了脸,但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她喜欢就是喜欢,想做就是想做,虽然很害羞,但绝不退缩,也不会故做矜持,而是双臂一伸,搂上东丹寒啸的脖子,不怎么有经验地回吻过去。
真主动,我喜欢。东丹寒啸暗暗高兴,自然不客气地抱住她纤细的腰身,热烈地吻回去。
直到这绵长的一吻终于结束,两个人都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相拥着喘息着,身体上的燥热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烧越旺,再不发泄出来,可就都受不了啦。
“王爷,”冰云低低地、哑着嗓子叫,鼓足勇气,把小手伸向东丹寒啸腰家,“你都不宽衣吗?”把她脱了个差不多,自个儿却穿戴整齐,这情况有点儿诡异吧。
东丹寒啸忍俊不禁,坏心眼儿上来,故意坐着不动,“我给你脱,你也给我脱。”
你……恶趣味。冰云瞪了瞪眼,接着就很暧、昧地笑了,“你确定,要这么的重口味?”一边说话一边阴笑,把双手十指掰得喀嚓响。
东丹寒啸喉咙动了动,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他只是想跟自家王妃开个小玩笑,过渡一下,免得显得初经人事的他太过紧张而已,怎么到了冰云这边,就好像武术高手在切磋,而且她还一脸的胜券在握,尤其她咬着牙说的这句话,他怎么就听不懂?“什么口味?”
“麻辣的!”冰云喊了一嗓子,然后一个猛扑,把夫君压在身上,跨坐在他腰间,两只手上下飞舞,不要钱似地把他的衣服扯成一条条。
“啊!不要啊,不要啊!”东丹寒啸坏笑着,做出被强迫状,“娘子不温柔,为夫宁死不从!啊,啊!——嗯……唔……”
不从?“不从也得从!哈哈!”冰云得意大笑,压住夫君光裸的、白皙但强健有力的肩膀,狠狠吻下去。
纱帐落下来,遮住一床的春光。
这两口子折腾了这么久,总算过了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