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冰云冤枉而愤怒,吼了半声,却又放弃无谓地解释,“好啊,东丹寒啸,我的眼泪太廉价是不是?好,很好,那你这辈子都别让我为你流泪!”
“本王稀罕吗?”东丹寒啸嘲讽地看她一眼,甩袖就走。
冰云一个踉跄,眼泪流得更凶。
你不稀罕,我知道你不稀罕,你连我的人都不稀罕,又怎么会稀罕我的眼泪!
东丹寒啸,你真他妈绝情,比我能够想像的,还要绝情!
沐临风静静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也没
有丝毫要上前相劝的打算。
没准在他看来,这两口子吵得越凶,于他而言,就越能达到目的吧。
冰云原本想好好问一问靖衣侯的事,却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跟东丹寒啸闹僵,这话也没法问了。
沐临风突然道,“王妃还在想靖衣侯的生死?”
冰云神情一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沐临风,你觉得靖衣侯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瞧她这神情,好像沐临风说有,靖衣侯就死不了一样。
沐临风想了想,比较中肯地回答,“属下不知道,属下没有瞧见当时的情景,很难下断言。”
冰云泄气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武功那么高,也许会逃过一劫呢。”
话又说回来,即使他跳下悬崖可以侥幸不死,可穿心而过的那一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捱过去吧?
对了!想到梅少容的话,她突然问,“沐临风,当年云镜公主被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清醒,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每次提起过往,她都以“云镜公主”相称,从不叫什么娘亲之类,也不觉得别扭。
沐临风却是一惊,“王妃想起什么了?”
冰云翻个白眼,“我若想起来,还用问你?”一个四岁的傻子,能记得什么才怪。何况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安陵冰云,之前脑子里那些模糊的影像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有什么用。
“哦,”沐临风眼神有些别扭,带着明显的心虚,躲避着冰云的目光,“当年的事属下能记得的也不多。”
其实在乌离国君急召云镜公主回去之前,各国就因觊觎乌摩经文、得到宝藏而不断进攻乌离国,使之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
之后乌离国曾有过一次危机,幸得月宛国派兵相助,才令其勉强度过难过,也因此令云镜公主与那时领兵前往相助的安陵轩鹤和其结拜兄弟、现东陵王幻无影相识,继而成就了安陵轩鹤与云镜公主的一段佳缘。
冰云皱眉,“怎么这么复杂?谁是东陵王?”
好好地又冒出个东陵王,是哪位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沐临风神情凝重,“属下也没有见过,只听说这东陵王常年带兵征战四方,手段血腥,却也为月宛国立下赫赫战功,渐有功高盖主之意,皇上不可能不对他有所压制。”
只不过东陵王平时恪守封地,甚少回京,对于他的事,他人也知之甚少。
“原来如此,”冰云点头,“难怪从未听安陵侯提及,他们两个之间,也没多少情意可言吧?”
“属下不清楚,”沐临风斟酌着用辞,“初时应该很投脾,否则何以结拜,至于现在如何,属下也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各国仍旧不肯死心,硬是要乌离国君交出乌摩经文——”
乌摩经文?冰云皱皱眉,“我听靖衣侯提起过,难道真的有这个?”
而且还关系宝藏的下落,可她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啊,是什么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