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放任他在这里受尽嘲笑羞辱,求死不能?
冰云身心巨颤,不知如何解释,“不、不是,王爷,妾身、妾身只是不想冤枉好人!何况、何况王爷不也说,靖衣侯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东丹寒啸咬牙,“本王看你对靖衣侯有意,是不是?”
“没有!”冰云大叫,猛烈摇头,“王爷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妾身是王爷的妻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妾身只是对靖衣侯的处境感同身受,没有其他!”
同样是不受人待见,同样是举目无亲,同样是遭人怀疑嫌弃,她对靖衣侯,真的只是“同病相怜”!
然东丹寒啸明显误解了她的意思,惊怒道,“安陵冰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难道也想——”
乌离国的事,安陵冰云还记得多少?她跟靖衣侯总也纠缠不清,难道是两人有了什么算计?
“我想怎样?”冰云也被激怒,冷笑一声,“我想跟靖衣侯私奔,还是想利用他坏你寰王的大好名声?”
“你——”
“我告诉你东丹寒啸,”冰云直接指上他鼻子骂,“就算我要离开,也会用正大光明的借口,不会把自己给抹黑!我这张脸虽然丑,但从未想过不要它,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狠话摞下,她“哐”一声甩门出去,一路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东丹寒啸怔怔看着摇来晃去的门,对闻声赶过来的、满脸尴尬的庄靖彦说一句,“她还有理了。”
“是,是!”庄靖彦抹着冷汗,点头哈腰。
冰云如此烦躁,也不全是因为东丹寒啸对她的不理解,而是在害怕,如果事情真是靖衣侯做的,该怎么办。
她实在无法想像,有朝一日靖衣侯被绑至殿前受父皇审讯的情景,在她看来,靖衣侯想要复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成功的。
“怎么办,我能帮他吗?”冰云漫无目的地在玉宵宫内逛荡,六神无主,眼前一片茫然。
不大会儿,庄靖彦按主子的吩咐,将沐临风叫了来,跪倒行礼,“参见王爷。”
“沐临风,王妃是不是命你查过靖衣侯的事?”东丹寒啸眼神冷然,用的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情知瞒不过,沐临风点头,“是。”
“她在怀疑什么?”果然不出所料,冰云肯定知道了什么事,却不肯说出来,到底是想怎样?
沐临风咬唇,“王妃也没说怀疑什么,就是让属下查一查靖衣侯的事,属下无能,也查不到什么。”
如果靖衣侯那么容易就让人查出底来,又何以会如此年轻就封侯拜相,位列朝堂,查不到有什么奇怪。
东丹寒啸冷哼一声,“沐临风,你是一直守护王妃的,很多事王妃不知深浅,难道你也不知?朝中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再任由王妃胡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也保她不得,你明白吗?”
沐临风冷汗涔涔,“是,属下明白。”
“明白最好,”东丹寒啸起身,“你不妨也让王妃明白明白,靖衣侯的事,她别管,也管不得。”
“是,属下遵命。”沐临风百般替冰云开脱,“王爷息怒,王妃并无他意,只是想查明真相,而且靖衣侯的事,王妃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明鉴。”
东丹寒啸冷冷看他一会,转身离开。
靖衣侯。
梅少容斜倚榻上,抚着胁下阵痛着
的伤处,顾盼之间,似有所期望。
丰羽丰翼分立门边左右,神情担忧。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丰翼的腿伤已无大碍,只是看到侯爷这般模样,兄弟两个少不得有些担心。
为何还不来?梅少容一双眼眸看向门外,安陵冰云,你不是看到了我肩上刺青,为何还不禀报皇上,派来包围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