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道,“回父皇,儿臣查到一些事,正要向父皇禀报。”
有进展就好。皇上眉眼之间略松,“讲。”
“是,”东丹寒啸略一沉吟,回道,“儿臣将夏家一案与前两起案件做了比对,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帮人所为,为求财,杀人应是想扬威,以乱民心,制造可乘之机。”
皇上微一点头,“有道理,继续。”
“这帮人出手狠辣果断,进退有度,绝对不是一般盗匪,必是受过严格训练,”东丹寒啸眼神一寒,“儿臣猜测定是有什么人在操纵着他们,进行天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皇上一惊,“哦,有这等事?”
“儿臣只是猜测,”东丹寒啸低垂下眼睑,敛去眼中锋芒,“如今一切还未有定论,儿臣会加紧追查,请父皇放心就是。”
当下他将案子的一些细节禀报给皇上,当然有些情况他还未做肯定,就先不说破,免得父皇越加着急。
皇上看起来还比较满意,“既如此,你就加紧追查,还有,千万小心,莫要伤了。”
东丹寒啸心中感动,恭身道,“谢父皇,儿臣会小心。”
出了承风殿,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冰云赶紧迎上来,“如何,父皇有未为难你?”
东丹寒啸摇头,“怎会,父皇又不是不知此案关系重大,哪那么容易查清。”
不过,父皇心急莫名倒是真的,要知道各国之间一向不太平,弱肉强食是铁律,若是月宛国因此而大乱,岂非给了别国吞并他们的良机。
想来凶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所以明知道京城是天子脚下,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案,还真就不把东丹一脉放在眼里了!
“那就好,”冰云舒了口气,“妾身还担心……咦,那不是靖衣侯?”
东丹寒啸抬眼,果然见梅少容从容而来,身后跟着那对双胞胎兄弟当中的一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
梅少容停步,唇角淡然含笑,“臣参见王爷、王妃。”
东丹寒啸拂袖,“不必多礼。”
冰云瞄了他身后的人一眼,“王爷怎么只带了一个护卫,那个呢?”
梅少容一愣,大概没想到冰云会问此事,“回王妃,丰翼身体不适,在府上休息。”
身体不适?电光火石之间,冰云似是想到什么,心却猛地一沉,不敢想下去,“哦,怪不得,那、那侯爷是要见父皇吗,有什么事?”
东丹寒啸微微讶异,“冰云,不可对靖衣侯无礼。”
他与梅少容少有交集,可冰云却问得这般直接,不嫌太过“亲密”吗?
“无妨,”梅少容却是半点不悦都不见,“回王妃,臣要回乡祭祖,故向皇上告假三日。”
“哦,”冰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窘,“侯爷恕罪,妾身多言了。”
梅少容道声“无妨”,而后进殿。
东丹寒啸脸容一沉,“安陵冰云,你是什么意思?”
冰云似乎还意犹未尽,盯着梅少容的背影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