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东丹寒啸眼神一变,起身就走。
才进后院,就听到“啪啪”的声音,有淡淡的血腥味儿飘出来,东丹寒啸心中怒气已生,大步进去,冷声道,“住手!”
冰云一愣,似是没想到东丹寒啸会来,愣在当地,“王、王爷?”
看一眼面无人色的沐临风,东丹寒啸眼神更冷,“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安陵冰云,你这算什么?”
他可从来不是擅用私刑的主子,且一向以理服人,甚少责打侍女侍卫。
安陵冰云倒好,才嫁进来没几天,就这样折磨人,算什么主子?
冰云狠狠瞪了沐临风一眼,“他做错了事,妾身还罚他不得?”
沐临风闭了闭眼睛,仍旧沉默。
“沐临风对你的忠心,瞎子也看得出来,”东丹寒啸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就算他做错事,也是为你,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不怕寒了他的心!”
冰云愕然,再也料不到东丹寒啸不待见她,对沐临风却如此称赞,难道真是她错怪了沐临风?“妾身、妾身问过了,他不肯说,所以……”
东丹寒啸下意识地攥拳,似是被触及了痛处,脸色微微泛起青色,“不说总有不说的理由,安陵冰云,你就没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吗?”
这回轮到冰云大吃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妾身……”
说到这个,应该没有人比她身上的秘密更惊人了。她根本就不是安陵冰云,又凭什么要沐临风对她坦白,死心塌地?
念及此,她长舒一口气,满腔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人也平静下去,“王爷说的对,是人谁没有苦衷,妾身知错了。”
东丹寒啸微感讶异,还以为她死也不肯认错,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说通?
“你……知道就好,这种事本王不想再有下次。”东丹寒啸甩袖而去,心中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安陵冰云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诡异,很不对劲呢。
冰云疲惫至极地扔掉鞭子,手抚额头坐了下去,无力地叫,“卉儿,扶沐临风去敷药吧,我累了,要休息。”
“是,王妃。”卉儿小心地进来,扶了沐临风出去。
冰云趴在桌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身心俱疲,看不到未来的路。
冰云刑求沐临风之事,一夜之间传遍玉宵宫上下,众人对此事的议论那叫一个热烈,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你们听说了吗,王妃打了沐临风!”
“早听说了!我就说嘛,貌丑的人心都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
“要说沐临风最可怜,平日围着王妃转,结果落到什么好处了?”
“就是就是,沐临风也是个美貌少年郎呢,跟在王妃身边,可惜了!”
“说什么哪,清逸,你发春啦!”
“你才发春!”
“哈哈……”
每说到后来,总是以嬉笑打闹结束,好像旁人如此痛苦,正合了他们的意一样。
冰云面无表情地从人后走过,对卉儿惶恐的目光视若不见。
卉儿有些不安,试图替他们遮掩,“王妃不要生气,他们也没有坏心,王妃恕罪。”
“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替他们求情。”冰云瞥她一眼,其实并没有生他们的气,卉儿倒是白担心了。
卉儿赧然,“奴婢多嘴,王妃息怒。”
沉默了一会,冰云突然问,“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