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丹寒啸这还怎么看得下去,起身就走。
冰云也不拦她,随后跟上。
惊觉洞房花烛那
夜的事情又要重演,东丹寒啸生生刹住脚步,咬牙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洞房呗,”不假思索地突口而出,冰云大窘,脸红到耳根,但却并不后悔说出心事,“王爷不想吗?”
“你够了没有!”东丹寒啸微红了脸,更加恼怒,“这话岂是你能说得出口的?”
怪了,言辞不端的人是冰云吧,为什么他要脸红,又没做亏心事!
“为什么不能说,妾身不坑不蒙不拐不骗不偷,哪里见不得人?”冰云梗着脖子,很是大方,“不然王爷也是要去找醉心她们,妾身说过,王爷不要妾身,也别想碰她们。”
这般女子,东丹寒啸必定是生平仅见,瞪了她一会,才突地冷笑,“安陵冰云,你之前十几年痴傻,一朝清醒,就没人教教你廉耻妇德吗?”
“痴傻”二字入耳,冰云已惨白了脸色,好不心痛!
这是她难以言说的苦楚,是她最最不堪面对的过去,为什么睿智宽容如东丹寒啸,会如此在乎,拿这件事来伤她?
“是啊,我之前是痴傻,但我并非不知道廉耻!”冰云咬着牙冷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喜欢王爷,想跟王爷在一起,天经地义,我有什么错?”
她虽貌丑,但这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样子也着实让人看不下去,东丹寒啸喉咙哽了哽,一时无言。
冰云举袖,狠擦一把泪,眼神挑衅,“难道像王爷这般左拥右抱,处处留情,就是知道廉耻,是天大的功德?”
你……
东丹寒啸又一次被噎到,空有满腹才华,却是反驳不得,最终如同孩子般赌气道,“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只要王爷不碰别的女人,我就不管!”冰云还真就跟他杠上了,半步不让。
“不可理喻!”东丹寒啸狠狠摔门,回到桌边坐下,继续批公文,当冰云不存在一般。
冰云得胜似地笑笑,又将椅子拖近一点,圈了双臂,下巴搁在手背上,仔细看着。
她意志是很坚定,但受东丹寒啸那一掌,伤势还未好利索,不大会儿,上下眼皮就剧烈打架,再不甘心,最终还是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带刺一样的目光终于撤去,东丹寒啸轻轻吐出一口气,眉眼之间不见了冰冷,显出几分无奈和疲惫。
“安陵冰云?”他轻叫,“要睡回去睡。”
安陵冰云换个方向枕着臂,咕哝了一句什么,继续睡。
东丹寒啸轻抚了下眉心,轻轻从书桌后绕出来,将她抱了起来。
冰云自是没有醒来,只是朦胧中感觉到被人呵护着,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
“你对我,就这样放心吗?”东丹寒啸低语,声音有些哑,有些颤。他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待怀中人了。
一觉醒来,冰云发觉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不由懊恼万分,“我不是陪着王爷吗,怎么回来了?”
卉儿掩着嘴笑,“王妃不知道吗,昨晚是王爷把王妃抱回来的哟。”
“是吗?”冰云脸上有些热,“我、我跟王爷没什么啊,你不要乱想,就是、就是在书房睡着了,所以王爷送我回来。”
“奴婢没有乱想啊,”卉
儿眼珠子乱转,一脸的“不怀好意”,“其实会乱想的,是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