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忍不住插嘴道:“天天,我看你还是叫我兄弟轻装上阵吧。兄弟,要不我先召唤出黑白无常给你护身?”
众人不觉哑然:黑白无常什么时候成护身符了,传说中,他们可是专门负责勾魂索命的,那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谁也不必再添乱,我相信刘辛,他绝对不会叫大家失望的。”很少说话的厉天行忽然帮刘辛打起保票。
“老厉,你就这么有把握,倒底是什么原因,透漏一下,不然,俺老黑心里没底。”老黑立刻凑到厉天行的身边,开始审问。
厉天行看了刘辛一眼,见他微微摇头,于是也就不再做声。众人无法,只好散去,叫刘辛好生修养生息。
早晨,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刘辛和往常一样,带着众人出了清凉山。他的神态很轻松,仿佛上战场的是别人一样。
昆仑那边来的更早,在他们心目中,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所以对胜利都充满热切的渴望。
惧留孙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配上黑面黑须,显得无比威严。整个人立在半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长剑,充满杀气。
广成子看得暗自皱眉:似乎自己昨天的话,师弟没有放在心上,怎么杀气如此浓重。
何足道看到刘辛飞临过来,口中呵呵一笑:“刘洞主,今天亲自出马,一定要获胜才行,否则,就没有决战第五场的机会了。”
表面上是在提醒刘辛,其实,却在无形中给刘辛施加压力。如果能给对手背上巨大的包袱,水平难免就要大打折扣。
刘辛淡淡一笑:“能与昆仑战到第四场,我们清凉山也足以自傲。”
何足道听了,面上多少有些发热,毕竟双方的档次不同,昆仑是仙界第一门派,有元始天尊和老子两位教主级别的人物坐镇,而对方则是名不见经传,就算把清凉山打败,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想到这里,何足道忽然有些郁闷,他发现,无论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怎样,刘辛的天山派必然名震仙界,当初,这家伙提出了比斗,不会是抱着这个目的吧。
事已至此,也不容何足道后悔,只有先拿下对方再说。于是象征性地拱拱手:“刘洞主,这场我方出战的是惧留孙师叔。如果刘洞主不敌,还是早些讨饶认输的比较好。”
他同样接到暗示:要将刘辛彻底铲除,所以,先用话将刘辛将住,免得对手见势不妙就认输。双方约定在先,如果一方认输,那么另一方就不得攻击。
刘辛依旧呵呵一笑:“我们比的是胜负,而不是生死,难道这位惧留孙前辈还真要杀我而后快吗?”
说完,就不在废话,腾身倒飞出去,向四面朗声说道:“诸位,刀剑无眼,如果我刘辛在比武中丧命,那是刘某技不如人,死而无怨,跟昆仑派完全没有关系。”
他这么说,就等于是宣布要进行一场生死战,他这里生死无论,那么同样道理,如果惧留孙丧命,昆仑也不能追究,这一条,已经早就写进双方的协议之中。只不过,在前几场,并没有出现这样血腥的场面罢了。
惧留孙心中一阵冷笑:小辈,难道还想将我斩落不成,如此看来,更不能饶你!
想到这里,惧留孙身上的杀气更重,手中剑诀一领,一把黑漆漆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他有意卖弄,宝剑向天上一指,只听喀喇一声,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将下面的一个小山头劈为两半。
观者无不动容:这把宝剑竟然能引发天雷,威力实在惊人,久仰惧留孙有一把天雷剑,大概就是此物,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安全,免得遭雷劈。
于是,观战的人群迅速向后退去,只有类似牛魔王那样十几位高手,还站在远处,丝毫不为所动。
刘辛则赤手空拳,立在惧留孙的对面,不卑不亢地说道:“请赐教!”
惧留孙面色一沉:“你是小辈,让你三招。”他的心中信心十足,索性摆起了前辈高人的架子。
“哈哈,既然对面相搏,就是身份相同,尊你一声前辈,你还真摆起前辈的架子。惧留孙,你说让我三招,倒底是真是假?”刘辛忽然气势大变,整个人锋芒毕露,双目烁烁,连惧留孙也不由心中一寒。
“小辈无礼,我岂是出尔反尔之人,你只管攻来,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惧留孙心中虽然后悔,但是话一出口,也不好收回,只好硬撑到底。其实,在他的心中,还是觉得刘辛对自己丝毫不会有什么威胁。
“好,我就看你如何让我三招。”刘辛双手在身前不停变幻,立刻,一朵朵漆黑的墨莲在身前绽放,密密麻麻,竟有上千朵之多。更奇妙的是,每朵墨莲的中央,竟然有一根根纤细的花蕊,呈淡金色,不停摇曳,使每一朵墨莲,如同拥有生命一般。
“刘大哥的墨莲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啊。”大眼睛确实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墨莲的不同。
刘辛双手在空中温柔的挥动,轻柔的好像一个护花使者。和他的动作极不协调的是,那些墨莲迅猛地冲出他双手笼罩的范围,如同一颗颗狂暴的炮弹,呼啸着向惧留孙席卷而去。
炽热的高温,似乎将空气点燃,每一朵墨莲竟然都发出嗤嗤的啸声,欢呼着奔向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