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慕飞卿也走进了屋子。
“最近的怪事儿还真是多。”
“怪事儿?什么样的怪事儿,咱们没有见过?”慕飞卿接过话头道。
俞天兰转头瞅了他一眼--她有个习惯,一旦开始做某件事,便全神贯注,忘掉旁边所有的一切。
“阿卿,我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好。”慕飞卿毫不迟疑地答道--他明白,这个时候,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给予她无条件的支持。
俞天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一吻,走了出去。
一个人离开家门,她沿着宽阔的街道一路前行,无数男男女女从她身旁走过,他们的脚步那么匆急,很显然都带着各自的目的。
胸口的暗灵珠跳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带着她飞上天去。
几乎尽了全力,俞天兰才将它控制住。
在一片寂静的树林前,俞天兰停了下来,走进树林一看,发现几个被人砍伐后的树墩子,俞天兰盘膝而坐,将两掌叠于胸前,开始瞑目静思。
天祈、宁北将军府、天月云境……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闪过,无数影像交相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周身盘旋。
渐渐地,俞天兰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仿佛来自千里万里以外。
“白思绮……”
“白思绮……”
“白思绮……”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呼喊着她。
俞天兰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最后,她看到了一个浮在云端的影子。
“天母?”
对方微微颔上,脸上洋溢起慈和的笑容:“月婀,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是月婀,月婀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俞天兰当即否认。
“你是不是月婀,不是由我说了算,而是他--”天母言罢,侧身朝旁边的云头一指。
缭绕云雾中,少年身姿玉立,红色的
衣袂随风飘荡--
月痕?
他怎么又出现了?
俞天兰立即阵阵头痛,在天祈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月痕、凌涵威、东方凌……唉,她现在可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了,不像当初花信年华,动辄招惹各路人物。
只是,天母让月痕现形,有什么用意呢?
却见天母竖兰花指于胸前,口吐禅语:“水月镜花,幻境即人世,人世亦幻境。”
天母言罢,杳然无迹。
俞天兰仍然盘膝坐在原地,过了许久方才睁眼,却发现头上的夜空已然黑尽,如磐石一般沉沉地压着。
水月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