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南瑾些,压低了声格外隐秘道:
“盈月与我说过,那日你本是有时间开门逃生。
可去拉门时,却发现门被人从外头给锁上了。
王氏那日根本就不知道你会入内阁听戏,更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算到你会跑去偏房。
既然如此,她听戏怎么可能带着门锁?”
与聪明人是要说敞亮话的。
且南瑾今日也不是无端端要去找顺妃,
她去见顺妃,本来就是要让顺妃替她一起隐瞒,偏房的门被人上了锁的事实。
而今顺妃开门见山,南瑾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娘娘所言甚是。”
顺妃轻轻一哼,眸底透出恨色来,
“偏房的房门被人从外头锁上这件事,你并未告诉皇上与皇后。
本宫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本宫也不会说。
你想要保住王氏的一条命,说明你也怀疑,当日纵火另有其人。
王氏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全了那人的心思,当了替死鬼。
本宫揣测着,即便王氏没有动手,当日那把火,也照样会烧起来。”
她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难免切齿,
“自打大皇子中毒一事后,本宫除了日常去给皇后请安,别的时候到哪儿都会把盈月带在身边。
畅音阁吵闹,盈月入了秋正是贪睡。
若在畅音阁听戏听困了,能让她休息的地方就只有偏房。
是有人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盈月进了偏房休息,而后便锁上门,一把火烧过去,要了我儿的命!
若非你冷静机敏,只怕你与盈月都会和宝香一样葬身火海。
到时畅音阁被烧成废墟,所有证据一并没了,这件事也就只能成了意外。”
南瑾看着顺妃,微微点头,
“其实这件事能是谁做下的,娘娘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了,不是吗?”
“哼。”
顺妃冷嗤一声,面色沉郁如山雨欲来,“她一向视我为眼中钉,巴不得除掉我。
是,我从前是她房中的婢子不假。
这么些年来,她也一直以为是我背主忘恩,抢了本该属于她的恩宠。
只是她如何怨恨我,用怎样阴损的法子折磨我,我都能忍。
但她不该。。。。。。”
顺妃双手紧紧攥拳,捏的指腹没了血色,狠狠砸在桌案上,
“她万不该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