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张淮你全家是不是被你自己干掉的?”
别说不是张淮自己干的了,即使真是他自己干的,他会承认吗?
可是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堵到了刘武的心里,要是不将这件事情弄明白刘武是不会死心的,因为直到现在刘武才发现原来他对整个世界根本就不了解!
既然正路走不通那就剑走偏锋从侧面先手,想到这里刘武有主意了,那就是:“激将~!”
刘武拼命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呆滞的脸部肌肉,然后看着张淮笑呵呵的说道:‘张都尉好大的本事啊!”
刘武这句话其实是一语双关,他先是点明这个老管家不顾风雪的前来报信你不该这么对待他,另一层意思则是你张淮自己干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刘武的这句话就如同沸腾的油锅里落入了一点水滴一般,正在抓着老管家的张淮突然弃了老人抽刀就向刘武而来,嘴里还大声的喊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老子杀了你!”
“您认为张淮现在能近刘武的身吗?”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站在刘武身边的几个人又不是吃干饭的,几个人上前抱腰的抱腰夺刀的夺刀,明里是劝慰可实质上却是将张淮给控制了起来。
看着犹自不服奋力挣扎的张淮,刘武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从张淮现在的表现看张淮对这件事明显是不知情的,否则即使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将戏演得这么逼真。
“哎~!”
刘武看着癫狂的张淮垂首叹了口气,随后对张淮说道:“都尉大人,这冤有头债有主,您现在这么干不觉得有**份吗?”
刘武这两句话明显起了一些作用了,张淮抬起头来看着刘武不说话,也不挣扎只是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看着眼前张淮的表现刘武知道,现在的张淮最需要的就是发泄,他必须要将压在心里的这口气给释放出来,否则憋久了一定会出大问题。
“那要怎样让他将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呢?”
现在刘武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既然聪明的办法没有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也是最男人的办法,那就是“喝酒~!”
刘武相信只要喝醉了,发发酒疯,铁打的男人第二天酒醒了就还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里刘武对着站在帐门口不知所措的陈淮安说道:“拿酒来,我要陪都尉大人大醉一场!”
刘武的这声大吼不止是让不知所措的陈淮安愣在了那里,即使是“安慰”张淮的几个人也傻了,马小五听到张淮要喝酒之后急忙丢下了手中的环首刀走到刘武的身前跪倒说道:“主公,您的伤还未复原,大病未愈如再饮酒恐难康复啊!”
“对对对~!”
已经明白过来的几个人看着刘武也连忙附和上了,开什么玩笑呢?就刘武现在的情况还喝酒?那简直是在找死!
可是刘武看了看依然一脸愤恨的张淮一眼,对着陈淮安就大声的说道:“还不快去!”
随后又伸手一指马小五大声的吼道:“马五子,你他娘的还不去帮忙!”
说着话刘武还不忘向马小五眨了眨眼睛,马小五一看刘武眨眼示意那还能不明白啊!随后招呼李氏兄弟就去拿酒了。
时候不大酒菜都拿了上来,这是刘武第一次进古代的酒桌,现代有句话:“男人的感情都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刘武还真不清楚这句话放到现在还管不管用,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刘武的身前摆上了一个桌案,上面用一个大盆装着一盆子不知道是什么煮熟的肉,而桌案的右手边却放了一个小水缸一样的酒器,用邓虎的话说,这就是“一瓮酒”了。
刘武身边的这个一瓮酒明显不是真酒,他是被马小五动过手脚的“水”,看着仍然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的张淮,刘武将桌案上的酒盏拿起来笑着对张淮说道:“张大人不敢就坐?难道怕喝不过我这个伤者吗?”
“哼~!”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笑嘻嘻的刘武,张淮现在真想拂袖就走去找杜林那个说话不算话的“匹夫”算账,可是张淮也清楚这事根本就无法如愿。
先不说就算找到杜林他敢不敢下手,就是现在如果他真的转头走了,那为此所付出的一切也将化为流水了。
满心不甘但又无处发泄的张淮看了看摆上来的酒桌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已经入座的众人,他现在就只借酒消愁了。
张淮在一声冷哼之后也坐在了酒桌上,每人一张矮桌,帐中的人都这样无声无息的开始了自斟自饮,刘武的酒盏里虽然是水,可是这水也不能多喝啊!
更多的时候刘武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不停对自己灌酒的张淮!看着看着刘武的眼皮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