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不是,可是那个不字说不出口。
晚上会有烟火大会。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圣上说你很喜欢观烟火。
白芷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提起烟火大会做什么,可是她明白,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回宫。
流月的遗体还没有送走呢。
是吗?白芷怔然道:
我喜欢烟火张寒致,你知道我还喜欢什么吗?
张寒致的瞳仁一缩。
那女人静静走到他的背后,她好像轻声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二人下楼时,那罗姐的嘴巴都快咧到天际了:
原来是将军的人,是我罗姐招待不周了。
白芷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向阿奴的房间看去。
罗姐问:
怎么?
白芷停顿了下,而后低声道:
那个阿奴,我可以带走吗?
她本以为带走一个声色场所的妓女是件易事,可是罗姐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不过只一瞬,白芷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罗姐展颜道:
要阿奴做什么?小姐若是想要个听话的侍婢,有颜色的有的是。
白芷摇摇头,她道:
就要她。
罗姐露出为难的表情,白芷便问道:
给她赎身要多少钱?
罗姐的心里似乎在天人交战,但最终说:
她啊,不卖的,不卖的。
她的强调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时张寒致恰巧也走到了白芷的身后。
你要买个侍婢?他问。
可是白芷没说话,在他前面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