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比碧玉谨慎,我便说:“青儿你过去一趟。”
青儿说了一声,等我喝完药,她才出了门,差不多二十分钟,青儿匆匆跑了进来,喘着气对我说:“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我坐在秋千上晃着,看向青儿问:“什么大事不好了?”
青儿弯着腰,喘着气说:“林婠婠怀孕了!”
青儿这句话一出,我和碧玉全都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想到碧玉第一个比我发问:“这是真的?”
青儿无比肯定的说:“是真的,两个小时才找的大夫查的,这次为了安全起见,找了两个大夫,全说是有身孕。”
一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青儿和碧玉全都小心翼翼看向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似乎等着我的反应,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让青儿去问,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不然那丫鬟不会如此的开心。
我坐在秋千上,沉默了几分钟说:“去准备一份礼品。”我想了想说:“选珠宝玉石这些。”
青儿反应过来,便立马进了屋,没多久她便将包好的礼物递给了我,我将礼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长命锁,玉石雕刻的,上面的花纹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便让碧玉将我从秋千上扶着起身,在快要到林婠婠院子的路上,正好瞧见王鹤庆和王芝芝从林婠婠房间内出来,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便拉着碧玉还有青儿站在了路边的青竹后头,想着等她们离开后,再出来。
可谁知道王鹤庆和王芝芝朝这边走来后,便在竹子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两姐妹竟然坐在那里聊起了家常。
王鹤庆高兴的很,不断和王芝芝说着孩子的事情,还问她,是男孩还是个女孩。
王芝芝却笑着说:“姐姐,你自己都是怀个孩子的人,如今才一个月,怎就分得出男女了?”
王鹤庆说:“我这不是着急吗?”
接着她便叹了一口气,如今霖儿根本不似从前了,因为那条腿,上不了战场,每天只得关在着屋子内中日颓废度日,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孩子,你让我如何不急,也许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这门亲事,倒是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入了这火坑。”
王芝芝说:“其实袁霖不上战场也有好处的,以前袁霖跟着姐夫四处征战,你每天晚上都担心得睡不着,如今他安定了下来,未必不是好事。”
王鹤庆说:“我怎么不知呢,可袁霖因为怨恨他爹,为了穆家那个要求,便废了他一条腿,现在人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安是安全了,却不似以前开心了。”
王鹤庆说到这里,一向强势的她竟然哭了起来,她说:“现在我这个做娘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盼着他好点,舒心点,只盼着那孩子的到来,能让他心情改善改善。”
王芝芝轻轻拍着她后背说:“会的,现在腿还在慢慢恢复中,等彻底好了,他人也会随之好。”
也不知道王鹤庆哭了多久,当她终于止住眼泪后,她便又问:“对了,怎的,最近你一直往府内跑?”
说到这里,王芝芝脸上暗淡了下来,过了半晌,她笑着说:“你们以为我想来?那一位大小姐脾气重的很,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给我看,我还必须笑着哄着,生怕她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王鹤庆问听出了一些苗头,皱眉问:“可是镜迟让你来的?”
王芝芝说:“他虽然没这样说过的,但我清楚他的意思。”
她端起了桌上的茶,低头喝了一口,王鹤庆皱着眉头说:“怎的?外面传闻的可是真的?”
王芝芝听王鹤庆如此问,当即便立马否认说:“怎么可能是真的,别人糊涂,难道姐姐你都糊涂了吗?镜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
王鹤庆见王芝芝有些生气,便又说:“我不是随口问问吗?你怎的如此当真了?”她想了想,又说:“只是这陆清野又不是镜迟的什么人,姐姐也早死,镜迟何必还要对她这么好?而且如今她也成年了,他该做的全都做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何必再如此关心?”
王芝芝说:“怎么说,也是他一手养大的,说不管就不管是不可能的,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他要疼爱着,照看着,我这个做妻子,那也只能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王芝芝又握住王鹤庆的手说:“姐姐,就当是我求你,以后你便别在找她麻烦,让她好好在那院子里头住着,别去理她,她也是被骄纵惯了的,什么事情都不怕,倒时候她要是受了点什么委屈,反而是我不好和镜迟交差。”
王鹤庆冷笑说:“怎是我去找她麻烦,她要是不来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倒是你啊,王芝芝,你出息点,让你嫁过去是享福的,怎的你竟然当起了老妈子。”她又说:“你呢?怎么至今还没动静?”
王鹤庆问的是孩子的问题,一瞬间王芝芝又不说话了。
王鹤庆问:“怎的?是你没生还是镜迟没生?半天都没点动静,那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要照看那死丫头。”
王芝芝说:“镜迟也不太来我房中,我也没办法。”
王鹤庆问:“可是外头找了?”
王芝芝略带愁容说:“倒也没有,不过,他这个也不是离不得女人。”